在池月一番软磨硬泡+谎话连篇下,吴邪终究是无奈让王盟多订一张机票,带着这个仅十七的小姑娘一同前去青海格尔木。
王盟嗟嗟立办,遂池月如愿以偿搭上前往青海的飞机。
“先说好,到了青海你就去找你亲人,知道吗?”
飞机上,吴邪一本正经地对她道,池月趴在窗边,久久望着如雪般的厚厚云层,时而应声,也不知是真听进去还是左耳进右耳出。
下飞机,还需要转乘火车、大巴,甚至小三轮,吴邪一个大男人都来来回回跑得受不了,更别提池月这个被惯大的小姑娘。
站在格尔木疗养院前,吴邪带着才被他唤醒的池月,望着破旧生锈的栏杆大门,及门后荒草丛生的院内,仰俯之间,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皎皎空中孤月轮,清泠泠的月色映得格尔木疗养院的院内一片昉敞,吴邪拿出手电,推上开关,一簇光蓦然照亮锈迹斑斑的铁门。
“锁上了……好像还挺难开……”
得出此结论,吴邪移开视线,手电筒的光也随之晃动,池月攥着他的一片衣角,站在他左边打量起四下,那点儿困意早被夜风吹散。
“…你怎么还不走?”
吴邪比池月高上一个脑袋。回头,仍在踟蹰不前的池月抬头便对上他的眼眸,池月只能遄急地收敛自己仅一瞬的茫然,解释道:
“我…咳咳,我亲戚在隔壁市,今天太晚了,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我先跟着你走。”
“不行,会有危险的,池月。”
吴邪微蹙眉峰,明显对她的“供词”带有强烈的不信任,池月锲而不舍地和吴邪磋商
“危险什么?你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而且如果真有问题,我也会逃跑,不给你添麻烦。”
最后池月费一番口舌,又以猜丁壳输赢为条件,成功留下。
“池月,门打不开,我们只能翻墙进去。”
在满藤枝的围墙上,吴邪寻到处大小合适的缺口。似已经确认宽度不能接受他一个成年男人通过,吴邪左右观察,拾起手掌大的石块,将那处的裂痕扩大。
一声“咚”的闷响,吴邪确认这截铁栏已断,小心地撑着水泥墙翻入,池月模仿他的动作,也紧随其后地进入格尔木疗养院。
院子空荡荡的,除却道旁那片片萋萋杂草,只余下满地冷然凄凉月光与往内的小道上一早干涸的喷泉。
月亮很亮,即使不打手电,也能看清楚路。吴邪一手握紧手电,没有关掉电源,光照亮前路,那块区域便昉光更甚。
池月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两人如此,相伴踏入陈旧的格尔木疗养院。
而在吴邪和池月进入一段时间过后,又是一人的身影,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内。他携满肩月色,如披一身霜雪,脚步顿在格尔木疗养院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