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嘶嘶……”
“你受伤了?”说完,颜乐先愣了下,自己貌似能听懂一点蛇语?难道,是因为她是狐妖的缘故,能与异类沟通?
“嘶嘶……”
颜乐想了想,伸出手,让那蛇爬上来:“不许咬我。”
“嘶嘶……”那条蛇乖巧的点点头,整个身子盘在颜乐手腕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个白玉镯子。
颜乐只觉手腕出凉凉的,她勾唇一笑,轻轻抚弄着蛇的小脑袋:“你就不怕我把你做成蛇羹?”
那条蛇瞬间瞪大蛇眼,随即更加讨好的在颜乐手腕处蹭,弄得颜乐痒痒的直想笑。
“来,我看看你伤哪儿了。”颜乐拎起那条蛇,左看右看,终于在蛇尾处发现了一道伤口,看起来还有点红肿发炎。
“走,我带你过去处理一下。”颜乐起身,突然庙里传来一声惊叫……
“怎么了?”颜乐跑进小庙,只见唐心不停擦着脸,对萧卓羽怒目而视,“他、他又欺负我!”
萧卓羽一脸无辜的站在旁边:“谁让你凑到我怀里来的?”
“你……”唐心咬牙,不再理他,看向颜乐,“鄢越,你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刚出去透透气。”颜乐说着,转身问简峥有没有伤药。
“小家伙,你受伤了?”
“不是,是它。”颜乐扬了扬手腕,那条蛇颇为配合的昂起小脑袋,“嘶嘶”,算是打个招呼。
“啊,蛇!”唐心吓得脸色发白,直接跳到萧卓羽身后。
“胆小鬼。”萧卓羽哈哈直笑,上前打量那条蛇,待看清那蛇的模样时,瞬间跳得比唐心还远,“赤玉蛇!小家伙,你从哪儿弄来的?还不快把它扔掉,它可是毒蛇中的毒蛇,被咬一口立刻没命!”
“额……”颜乐干笑,“它不会咬我的,它很乖很听话。”
“很听话?”萧卓羽探出身子,疑狐的看了眼颜乐,“这种蛇很少见的,但听说它们颇具灵性,只要认了主便会对其言听计从、生死相随。只是,因太过凶悍厉害,素来难以被人驯服。小家伙,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让它听话的?”
“这个……可能我合它眼缘吧。”
“合眼缘?”萧卓羽幽幽一瞥,就这么简单?
颜乐轻咳一声,笑道:“王爷,你也说了,这种蛇有灵性,或许它就觉得我顺眼呢。好了,先别说这么多,我给它擦擦药。”
萧卓羽看着颜乐给那条蛇处理伤口,忍不住又问:“擦完药之后呢?你不会打算带着它吧?你合它眼缘,我们可不合,万一被它惦记上,就是咬破一点皮,这命也得搭上啊。”
颜乐想了想,直接问那条蛇:“你要跟着我么?”
“嘶嘶……”
“那不许随便咬人。”
“嘶嘶……”
萧卓羽见一人一蛇如此顺利的交流,脸上的表情像见了鬼似的:“小家伙,你们、你们都听得懂对方说什么?你懂蛇语?”
“嗯……猜的。”
“……”
见萧卓羽瞬间无语,颜乐轻笑出声:“王爷,你别担心,它不会咬你的,我保证。”
“你说的啊,万一被咬了……”萧卓羽顿了顿,嘴角一抽,“被咬了我也没命再找你算账。”
唐心也一副怕怕的表情:“鄢越,你真要带上它啊?”
“它要跟着我,别怕,我会看好它的。”
萧卓羽斜睨了唐心一眼,勾唇笑道:“来来来,小家伙,你继续睡中间,天快亮了,赶紧再眯一会。”
“不要!”唐心连忙出声,“鄢越,你、你别睡中间了。”
“好,我到那边睡。”
萧卓羽嘿笑着,凑到唐心跟前:“怕不?本王陪你睡啊。”
“哼!”唐心白了眼萧卓羽,没有理会他……
有了这条蛇,一路上,萧卓羽跟唐心都离颜乐远远的。不过相处了几日,见这蛇确实乖乖的,很温顺的感觉,两人便没之前那般害怕,偶尔也会小心翼翼的逗它。
就这么走走玩玩,他们来到一个叫百花镇的地方。这镇子不大,但镇上的人几乎都会养花。一到花期时节,镇子里便百花齐放,远远望去,犹如坠身花海,甚是美观。这镇子也因此得名百花镇,每年都吸引很多人前来赏玩。
颜乐他们到的时候,最好的赏花时节已经过了,但去的也不算太晚,镇子里还是能看到不少花的。比如,他们住的客栈,后院就栽种了不少,风一吹过,隐隐有花香袭来。
因颜乐带着那条蛇,萧卓羽由此找到借口,不与颜乐同睡,各自落个清静安稳。
天微微亮,客栈里便慢慢有了人声,而后逐渐热闹起来。萧卓羽伸着懒腰,推开窗子醒醒神,谁知正见院子里,一浅色身影,在花间缓步走着,眼波流转不停,似在赏花,又好似在闻花香。白净的脸庞,在一片粉白的映衬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浅浅勾唇之际,瞬间柔和了分明的五官,也就此狠狠印入萧卓羽的心里。
似察觉到有视线投到自己身上,浅色身影抬起头,一见萧卓羽,顿时没有好脸色,扭身便走。
萧卓羽见状,眉梢半挑,一个跃身,就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小唐唐,一大早就来这儿赏花,真是好兴致啊。”
“说了不许这么叫我!”唐心恼怒不已,这什么破称呼,真恶心!
“本王高兴。”萧卓羽微抬下巴,一副“你管得着吗”的表情。
唐心咬牙:“你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哪有?”萧卓羽双手一摊,很是无辜的说,“你看,本王也有给鄢越取昵称,哪里是跟你过不去?”
“昵、称!”唐心一字一顿的说,“他是你的人,我可不是!”话音未落,他瞬间想到那次的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萧卓羽挑眉暗笑,顺着他的话点头:“对,你不是,不是。本王肚子饿了,去找我的小家伙吃早饭咯,吃完带他出去逛。”
唐心瞥了眼萧卓羽离去的身影,冷哼,脚尖不停地拧着地上的泥巴,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