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星期天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学校的操场上,封念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给封念的生日礼物已经放在海城一号里了,准备等着封念生日一起送过去,不过陈行不是很着急,因为时间还长,封念的生日在12月27号,将近过年,而现在才不过是12月刚出头,还早还早。
听到这个问题,陈行有些疑惑地转头问道:“去你家干嘛?”封念解释道:“我爸爸这个星期天生日,在景豪酒店摆了宴席接待客人,我不喜欢那样的场所,你能不能陪我去。”封念之前说过她爸爸是做公司的,很有钱,但具体多有钱没说,但既然可以有这个资本开寿宴那就代表不是个小公司,因为这需要足够的资金和人脉。
景豪酒店陈行也听过,海城本土产业,靠着本土的优势和高端的装扮,甚至可以和凌天酒店相提并论,但也只是和凌天酒店在海城的分店相提并论,如果换成总部分分钟拉爆他,而且还是海城内除凌天酒店外唯一的五星级酒店,能在那里开寿宴,想必封父的实力不会太低。
“为什么要我陪你去,我又不是你男朋友,而且那种宴席我去了能干嘛?”陈行的想法也很简单,目前两人的关系很是暧昧,介于朋友和情侣之间,他不确定封念喜不喜欢自己,但既然自己现在有实力了,那肯定要勇敢一次,不然自己岂不是白费了这份运气,白是肯定要表的,心意是肯定要说的,但不会是现在,在聊天的某一刻也好,在精心设计的场面下也好,但不能是现在,现在这种场面,他只能等封念主动,因为话题是封念提起来的,所以最后的结果如何也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一方面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态度而影响她的想法,另一方面是想让她自己想想该怎么做,当然,如果封念实在做不了决定,他也不介意自己主动,帮她提出一个建议,虽然现在提会有些冒昧,也没有很正式,但是他不想看到封念太为难的样子。
“嗯…我知道。”封念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确,陈行只是她的一个朋友,充其量就只是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就算自己带过去了,也肯定不会被爸爸他们重视,而且也和他说的一样,他去了那里能干嘛,那种级别的宴会,让陈行去也实在不太好,毕竟他的身份和那些人差的实在太远了,要是还被爸爸为难的话就是自己害了他。
陈行看着此时低头的封念,开始思考自己刚刚的话有没有什么问题,他有时候就是这样,说的话有时候很有道理,但如果细想的话问题百出,就像刚刚那句,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那是建立在自己还是那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的前提下,因为那时候的自己的确没有什么能力去参加那种宴会,刚刚这句话也是建立在封念的认知下提的弊端,但对于他来说,没有弊端。
“如果没有一个结果,那就相信我。”陈行突然说道,这也是他在想了半天后才想出来的话,在封念的视角,陈行的身份只是她的朋友,而且家里没钱没势,说难听点陈行甚至没有家,她想带陈行去也是有她自己的一个想法,她在家里不受被妈妈喜欢,被她带来的女儿欺负都不管,只有在初中时差点因为她女儿的一句话被qj她才勉强“教育”了一下。
爸爸从来不会管这些,自己就像不是他的女儿一样,自从和妈妈离婚后就没管过自己,从来就只有一句“你不能忍忍吗”。
前几天她妈妈发消息说等成年了就让她去联姻,她不想这样,自从那个妈妈来之后她就没有好日子,眼看成年了可以脱离家里掌控,她不想又被关回去,所以只能想出了这个办法,这样至少不会被逼得那么紧,但是她忘了那个女人根本不会管别人是谁的,只要还在海城,只要比不过他们家,那最终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她的这一想法,无疑是下下策,既拖延不了太久,也把陈行一起拉了下水,可以说如果不是没其他办法了,她甚至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她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向陈行,说道:“如果我说,去这一次可能会让你以后很危险呢?”她不知道陈行刚刚为什么突然说那句话,但她知道,她没别的办法了,如果不这样她就只能被嫁给那些老男人,至少,至少拖一会,或许就会有机会,她这几天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说,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就可以结束了,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打算相信他,直到那个人拿出一张收据账单,那是他们家这几年来的偷税漏税账单,上面的内容足以把他们家拉入深渊。
在看到那份账单后,封念对眼前这人的信任度虽然没有多高,但她明白,哪怕不需要她,眼前这人也能弄掉他们家,好歹家里也不是什么普通家庭,从小受过的教育即使没有让她成为精英人士,但也比大部分人的眼界要高,她明白,这种人他们想要的不是一个结果,而是过程和结果,他不介意直接毁掉他们家,但他喜欢有一个过程,以及一个更好的结果,所以他要的不是被毁掉封家,而是一个受他掌控的封家,她不介意当那个傀儡,毕竟自己现在的生活过得还不如傀儡。
至于那个已经烂透了的家,毁了就毁了,从被那个女人泼了一壶开水的那天起,她就暗自发誓,要么离开封家,要么…毁了封家。
原本她只能用尽一切办法逃离,甚至还不一定成功,若不是有陈行和她的朋友一直给她带来快乐,她早就离开人间了,而现在,眼前的男人给了她另一条路,而代价,只是自己要成为他控制封家的傀儡罢了,其他的,一切如常,甚至自己还可以从爸爸手中夺走那个他看得比女儿还重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