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僵在半空。
雨夜的水汽凝在玻璃上，将窗外霓虹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丁程鑫攥紧睡衣口袋里的储存卡，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马嘉祺的指尖还悬在半空，薄荷味信息素因他的后退而凝固成冰。
马嘉祺阿程？
丁程鑫猛地扯下脖颈间的项链，银链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
丁程鑫十年……马嘉祺，你监视了我十年！
丁程鑫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丁程鑫笑得惨淡。
丁程鑫一份合同买下我，让我住进别墅，假装温柔……马嘉祺，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沦陷，很有趣对吧？
他嗓音发颤，将坠子狠狠砸向对方胸口。
马嘉祺瞳孔骤缩，接住坠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马嘉祺阿程？你都知道了？
丁程鑫我要是不知道，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丁程鑫演技真好啊！马嘉祺！
丁程鑫那些温柔，那些爱意都是假的！
丁程鑫你父亲害死我妈妈，那你呢？
丁程鑫你把我当什么？当玩具？当工具？
丁程鑫马嘉祺！当年你冷漠目睹一切，现在你用虚假的爱来欺骗我对吧！
马嘉祺上前一步想抓他的手腕，却被丁程鑫抄起咖啡杯逼退。
马嘉祺阿程……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丁程鑫那是哪样？画质升级得很及时啊，马总！
马嘉祺下颌绷紧，突然转身拉开床头暗格，甩出一份泛黄文件。
纸张哗啦散落，露出丁母的黑白照片与“腺体实验手术同意书”字样。
马嘉祺这是当年黑市交易的证据……
马嘉祺我接近你最初是为了查这个，但后来——
丁程鑫后来？
丁程鑫打断他，眼泪砸在母亲的笑靥上。
丁程鑫后来你发现骗我上床更容易？
丁程鑫马嘉祺！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还会再信吗？
丁程鑫把我****也是为了把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当一个工具吧！
薄荷信息素猛然暴烈。
马嘉祺突然抱住他，将他压进床褥，犬齿抵住后颈腺体，却迟迟未咬下。
马嘉祺我要是真的想把你当成工具，当成玩具……
他呼吸粗重，犬齿在腺体上磨出红痕。
马嘉祺你觉得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吗？
丁程鑫屈膝顶开他，踉跄着冲向玄关。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与记忆重叠——十年前，母亲也是这样消失在雨夜里。
马嘉祺阿程……
丁程鑫马嘉祺，我是不可能爱上一个杀母仇人之子的。
丁程鑫你知道吗？马氏，毁了整个丁家。
丁程鑫也毁了我一生……
丁程鑫……马嘉祺，我恨你！
马嘉祺阿程，你听我说，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愧对于丁家，但我爱你这件事，是真的！
窗外惊雷劈落，照亮马嘉祺苍白的脸。
丁程鑫闭嘴！
丁程鑫你没资格对我提爱！
丁程鑫拉开大门就要走。
马嘉祺堵在门前，睡袍领口被雨雾打湿，声音低得近乎乞求。
马嘉祺至少等雨停……
丁程鑫拽开大门，风雨灌进来，他回头时眼底一片荒芜。
丁程鑫马嘉祺，你教会了我信任和爱两个词有多可笑。
薄荷信息素暴烈地铺开，alpha的本能叫嚣着标记、禁锢、占有——可马嘉祺只是僵立原地，任由雨水冲刷过睫毛。
马嘉祺别走……
丁程鑫走进雨幕，再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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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马嘉祺阿程，我把全世界的蓝莓都买给你，你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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