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敲打窗棂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
丁程鑫蜷缩在客房的单人床上，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黏在泛红的眼尾。
贺峻霖三十九度六……
贺峻霖收回体温计，转头对宋亚轩低声道。
宋亚轩已经第三次拧干毛巾敷在丁程鑫的额头上，水温从温热到冰凉。
丁程鑫好难受……
丁程鑫哑着嗓子翻身。
宋亚轩瞬间红了眼眶。
宋亚轩丁哥，张哥说你发烧不能手术，要等到身体康复，不然……
丁程鑫会死？
丁程鑫忍着难受轻笑，烧红的眼尾像淬了毒。
丁程鑫那正好，让他一辈子活在害死我的阴影里。
丁程鑫无论如何，手术明天必须做。
他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垮，重重跌回枕头。
贺峻霖不行，你疯了吗，他的错凭什么用你的命来抵！
贺峻霖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扛手术？
丁程鑫那就加大麻醉剂量。
丁程鑫盯着天花板，喉结滚动。
丁程鑫多疼我都受得住。
落地窗外，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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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站在别墅露台上，打完抑制剂，易感期消退后的疲惫如潮水漫过四肢。
严浩翔霖霖刚来电话。
严浩翔把一杯热咖啡塞进他手里。
严浩翔丁哥发烧了，但今早九点的手术……他坚持要做。
马嘉祺盯着纷飞的大雪，失了神。
对不起，阿程，我身上肩负着家族，恕我不能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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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Y医院
张真源的私人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暖气，将玻璃窗蒙上一层雾。
丁程鑫坐在诊疗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袖口的线头。
宋亚轩和贺峻霖站在一旁，谁都不说话。
张真源想清楚了？丁哥？
张真源推门进来，手套上还沾着未干的酒精，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丁程鑫抬头，眼底的淤青在冷白灯光下格外刺眼。
他张开嘴，喉咙却像被雪堵住，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手术同意书被递到眼前，钢笔在纸面上悬了许久，墨水滴成一个小黑点。
宋亚轩再等等吧……
丁程鑫等什么？
丁程鑫轻笑一声，笔尖狠狠划破纸张。
丁程鑫等他再来骗我一次？
手术室内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丁程鑫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躺在无影灯下，听见张真源做术前准备的细微声响。
张真源最后一次确认。
张真源俯身轻声道。
张真源永久标记清除会伴随剧烈疼痛，你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你确定要做吗？
丁程鑫开始吧。
丁程鑫闭上眼，像是做好准备坠入无尽深渊。
麻醉针抵上皮肤的瞬间，走廊突然传来骚动。
是贺儿和阿宋的声音，不对，怎么还有翔哥，好像耀文的声音也在。
他们在喊什么？好像是，马嘉祺？
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马嘉祺站在那里，西装皱褶里裹着寒风，眼底的血丝蛛网般蔓延。
马嘉祺阿程……
腺体传来刺痛。
丁程鑫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麻醉针头在腺体上划出一道血痕。
丁程鑫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丁程鑫的腺体因情绪波动开始渗血，纱布瞬间染红。
万能护士：病人指标较低！——腺体破裂！准备止血剂！
张真源丁哥……马哥！你想亲眼看着他因你而死吗！
张真源出去！不然，他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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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马嘉祺呜呜呜~阿程让我走~（loopy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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