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似轻纱般笼罩着京城,富察府的马车在街道上平稳前行,朝着白塔寺而去。
静瑶坐在马车里,小脸上满是雀跃,一会儿扒着窗棂看外面刚苏醒的街景,一会儿又凑到母亲富察福晋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额娘,您说今儿白塔寺的香火会不会特别旺呀?我都好久没有来过白塔寺了呢!”静瑶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富察福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肯定旺,这白塔寺向来灵验。娘这次带你们来,主要是想为你哥哥求个好姻缘,再给咱们全家求个平安顺遂。还有啊,”福晋说着,眼神温柔地看向静瑶,“也得为你和尔泰的事儿,求个顺顺利利,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一提尔泰,静瑶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嘴上却不服输地嘟囔:“额娘,您就知道说这个!”
可眼底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傅康安。
傅康安虽也难掩对白塔寺的期待,却依旧保持着沉稳,只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顺着静瑶的话温和地应道:“额娘也是盼着你好。尔泰那小子,对你心思重得很,你们要是能顺顺当当定下婚事,也是好事。”
静瑶被哥哥戳中心事,更不好意思了,伸手轻轻推了傅康安一下:“哥!你也跟着额娘打趣我!”
傅康安失笑,没再逗她,转而对富察福晋说:“额娘,儿子倒是不着急姻缘,只盼着全家都平平安安的,您和妹妹也都顺心如意。”
富察福晋欣慰地点点头:“你这孩子,向来稳重。行了,快到了,都好好准备准备。”
不多时,马车停在白塔寺山门前。一下车,浓郁的檀香便扑面而来,寺内香烟袅袅,香客往来不绝,人人脸上都带着虔诚的神色。
富察福晋先领着二人来到大殿。她恭敬地接过香,率先庄重礼拜,口中默默祈祷:“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我儿康安能觅得良缘,家庭和睦;保佑静瑶与尔泰的婚事顺顺利利,早日定下来;更求佛祖庇佑,我富察全家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静瑶跟着母亲的动作上香,别看她平时活泼,此刻也一脸认真,心里默默重复着额娘的祈愿,又悄悄加了一句:希望我和尔泰能一直好好的。
傅康安则全程姿态端正,神情肃穆地完成祈福,尽显稳重。
上完香,三人正准备去偏殿看看,白塔寺的主持玄明大师恰巧路过。
玄明大师看到富察福晋一行,双手合十,微笑着道:“富察福晋,今日有缘在此相遇。”
富察福晋连忙回礼:“大师客气了,今日带孩子们来,一是祈福,二也是想来沾沾寺院的清净之气。”
玄明大师目光温和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在静瑶身上,笑着说:“静瑶格格与富察公子,皆是福泽深厚之人。尤其是静瑶格格,与那位福家的尔泰公子,乃是天造地设的金玉良缘,缘分早已注定,定会顺顺利利,喜结连理,往后也必定夫妻和睦,幸福美满。”
静瑶听了,脸又红了,害羞地低下头。
富察福晋和傅康安却都十分欣喜,富察福晋连忙道谢:“多谢大师吉言,借大师您的好话说!”傅康安也微微颔首:“多谢大师。”
玄明大师又道:“富察公子,你也不必过于忧心,缘分自有天定,该来的总会来。富察全家,有佛祖庇佑,定能平安顺遂,福气绵长。”
富察福晋再次致谢,带着静瑶和傅康安向玄明大师告了辞。
离开大殿,富察福晋带着他们在寺内漫步。
古寺建筑古朴庄重,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岁月的沉淀。庭院里的老松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点点光斑。
只有母亲和兄长在身边的静瑶自然更加跳脱
静瑶这下彻底放飞了性子,拉着傅康安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看到有趣的石雕,会兴奋地指给哥哥看:“哥,你看这个石狮子,表情好凶呀,跟府里门口的不一样!”
傅康安由着她,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是不太一样,这寺院里的石雕,更有禅意些。你慢点儿,别跑太快,当心脚下。”
“知道啦,哥。”静瑶应着,却没放慢脚步,又瞧见墙角盛开的小花,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观赏,“额娘,你看这花,开得好漂亮,在宫里都没见过这种颜色呢。”
富察福晋走到她身边,也蹲下来,轻声道:“是挺好看的,寺院里的花草,也沾了佛气,看着就叫人心静。”
途中,有小沙弥送来清茶。富察福晋和傅康安细细品着,静瑶却捧着茶杯,好奇地闻了又闻,然后才小口小口喝着,咂咂嘴说:“这茶好清香呀,比府里的龙井还特别。”
逗得富察福晋笑出了声:“你这孩子,就知道吃吃喝喝。”
静瑶吐了吐舌头,又把茶杯递到傅康安面前:“哥,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喝。”
傅康安接过,浅尝了一口,点头道:“嗯,是不错,带着股子清冽的香气。”
在寺里待了许久,直到日头渐高,富察福晋才带着静瑶和傅康安准备离开。
走出白塔寺,阳光变得明朗起来,静瑶回头望了望那香烟缭绕的寺院,心里满是期待,盼着这一趟祈福,能让所有美好的愿望都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