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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言隐·蔻丹

云之羽:徵霜

有时候,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些代价。这代价因人而异,皆是咎由自取。

玉城,一个竞争极为激烈之地,众多商贾明争暗斗,其中南宫府最是惹人注目。

南宫府作为玉城最大的药商世家,其兴衰恰似一部传奇史书。

南宫老太爷在世之时,靠着精明的商业头脑,把家族生意从一间小小的药铺发展成一方豪强。

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南宫逸天赋过人,不但承继了父亲经商的才能,还更胜一筹,年纪轻轻就把家族产业推向新的高度。

次子南宫邬性情放荡不羁,整日混迹于花街柳巷,和兄长的关系渐渐疏远。

南宫逸接任家主之位后,如鱼得水,把南宫府打理得风生水起。

他与结发妻子感情甚笃,育有一女,唤作南宫墨,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正当南宫府处于鼎盛时期,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平静。

那是一次极为关键的药材运输任务,南宫逸亲自护送。

不料途中遭遇埋伏,刺客像鬼魅一样出现,一番激战之后,马车坠入山谷。

等人们发现时,这一代英主已经命丧黄泉。

家不可一日无主。

在这紧要关头,南宫邬以“家族需稳定”为借口,顺利掌握了大权。

只是,关于兄长死亡的诸多疑点,犹如一团迷雾,始终萦绕在南宫府上空。

南宫邬接手家业后,表面上将府中事务处理得井然有序,但骨子里的纨绔习气却难以消除。

某夜,他酒后失德,对嫂子苏宁起了歹念。面对他的无礼之举,已怀有五月身孕的苏宁坚决反抗。

情急之下,南宫邬随手抓起案头的剪刀……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剪刀插入苏宁的腹部,她当场毙命。

此事一出,南宫府彻底成了玉城每日的谈资。人们纷纷猜测,这座表面祥和的府邸,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南宫府·巳时

彼时的南宫府清冷的很,丫鬟嬷嬷们独自干着手中的活。

一处荒凉的后院,一片萧瑟景象,枫树早已失去了所有叶片,遍地枯黄的枫叶与丛生的杂草交织在一起,愈发衬托出此地的凄凉。

围墙的阴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落地时踩碎枯叶的脆响。

一抹纤细的身影闪入院中。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脸上戴着鬼面具。

她谨慎地环视四周,确认空无一人后,身形如燕般轻盈地掠入房内。

房间里飘荡着陈旧的气息,空旷而寂寥。一张床榻、一个简约的木柜、一个梳妆桌与铜镜,便是这房间里的全部陈设。

女子走向木柜,取出一件素青的衣衫。那衣衫虽样式简约,却难掩女子独特的气质——清冷而又疏离。

她缓步走到梳妆桌前坐下,细长的手指轻巧地将脸上面具摘下。

铜镜里映出她白皙的脸庞,鹅蛋脸,眉间满是清冷之意,

那似花瓣般的嘴唇红艳欲滴,那眼眸仿若有朦胧雾气,有着化不开的清淡,左眼尾上一颗饱满的黑痣,让她看起来愈发明艳。

女子将发丝挽过肩膀,青丝斜斜梳成辫子,未添任何饰物。

她静坐在桌前,低垂眼帘,须臾间,原本洒在桌面的暖阳骤然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室内光影骤暗。

一声细微的响动钻入耳中,她手中正在梳理发辫的动作微微一滞,声音疏离:"婶母,数日未见,难道是要隔着帘子与我说话吗?"

话音未落,薄帘轻起,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款步而出。

她头上金钗步摇随着优雅步伐轻轻摇曳,映着脸上温婉的笑意。

来人正是现任南宫家家主的正妻,周玉洁缓步而来,她手中捧着一只古朴的木盒,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

"阿墨,这才几日不见,你竟越发秀丽了,一袭素青衣衫都能穿出芙蓉出水的韵味。"

周玉洁细细打量着眼前人,一边将木盒置于桌上,掀开盒盖,数件首饰映入眼帘。

"只是这发间太过素净了些。"她轻声说着,已从盒中取出一枚白色花瓣坠饰,细心地为南宫墨别在辫梢。

"多谢婶母费心。"南宫墨平淡的目光在首饰上匆匆掠过,"只是阿墨如今已无心这些身外之物。"

周玉洁轻叹一声,执起她的手腕,将一只温润的素玉镯轻轻套上。

"东西可带来了?"周玉洁不知何时已贴近阿墨耳畔,声音轻若呢喃。

南宫墨四下环顾,确认庭院无人,才从腰间取出一个锦袋递过去。

"陌统领所托之物,婶母应该知道如何处置吧?要是不小心弄错了,死了可不要赖上我哟。"

接过锦袋的周玉洁瞬间敛去面上温和,神色冷峻起来。

"你这张嘴啊,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她拉过凳子坐下,打开锦袋,里面是只小盒,盒中静静躺着几枚芝麻大小的白色虫蛹,尚未破壳。

"深层蛊?果然你们最会挑选。今日可是要去见见他吗?"

“自然是要去的,毕竟还有一件事情,要与叔父好好商议才行。”

语气拉长,周玉洁心领神会,将锦包拿上,推门而去。

夜色浓郁如泼墨,训练室内的巨型窗户将那轮高悬的明月纳入视野。

房间中央,一方石桌静置,寒鸦陌盘弄着佛珠,慵懒地倚躺在垫子上。

此刻,他未戴面具,露出一张白皙却不显病态的脸,高挺鼻梁似驼峰般醒目,一道细长疤痕自鼻梁延伸至鼻翼,他将发髻束成了马尾,平添几分不羁。

他双目轻阖,时不时从身旁油纸袋里捻起一颗蜜饯丢入口中咀嚼。

石桌对面的南宫墨瞧着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有气。

“陌统领,你好歹顾及一下形象,你手下那些人若知晓你这副德行,怕是要心生异念了。”

“嘁。”寒鸦陌听出调侃之意,满不在乎,随手抓一把蜜饯递过去,“今日蜜饯味道甚好,甜且耐嚼。”

南宫墨轻叹一声,取一颗蜜饯入口,原本舌尖上的苦涩感瞬间消散,今日心情不错,倒也有了品尝美食的兴致。

“东西已交付于她,不出两年,这南宫府马上就要变天了。”

寒鸦陌闻此,直起身板,将佛珠套回腕间:“好,那咱们今儿就谈谈选亲之事。”

南宫墨双手撑在桌上,专注聆听。

“此次宫门欲择十位新娘,为宫门少主宫唤羽选亲。那些女子皆出自名门望族,届时你务必表现得温婉些。”

“温婉?”南宫墨满眼疑惑。

寒鸦陌颔首,忽而一笑:“最好似大家闺秀般端庄体贴,又不失少女活泼,如此方能让人心生亲近。”

端庄、体贴、活泼,这些词与她全然不搭。

南宫墨冷笑一声,轻挑眉眼,将散落发丝别至耳后,嘴角微抿,竟真透出一抹少女的娇羞模样。

“这般?”

“噔”

寒鸦陌手中的蜜饯应声落地,目光略显闪躲,轻咳一声:“装得有点恶心…”

“滚你的。”南宫墨嗔他一眼,侧过头去。

见南宫墨这般模样,寒鸦陌也只能接着往下说。

“宫门挑选新娘,与寻常选亲的标准大不一样。江湖门派大多会选择强强联姻,借此在江湖中扩张势力。

可宫门选亲既不看重女方的势力,也不求什么回报,如今的宫门,任何一个门派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南宫墨皱着眉头,满是疑惑:“这宫门可真是顽固不化,这也不贪那也不图,难道就只想要一个人?”

寒鸦陌忍不住笑出了声:“哎呀,宫门也不知怎的,人丁稀少,香火不旺,也不知道是不是……”

寒鸦陌挤眉弄眼地暗示着,南宫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给我正经点儿。”

“好好好,所以啊,宫门会优先挑选那些身体健壮、适合生育子嗣的女子,每次选亲时都会有专门的大夫来为她们诊脉。”

寒鸦陌拿起桌子上一个玉瓷瓶子,将里面的药水倒出。

“断言隐,喝下后会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内力,并且让你的身体变得虚弱些,到时候得到一个二等评价就够了。”

南宫墨接过药,一口喝光。

“光是这断言隐,恐怕不够吧,断言隐只能将我体内的内力压制二层,难道那些新娘里面宫门还会选一些会武功的?”

寒羽陌道:“不会,也不保准。若是将你体内的内力全部压制,确实会让宫门找不到怀疑你的理由。”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南宫墨。

“但要是全部压制,你体内的‘苦心’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可不想你连任务还没完成,到时候落个病残出来。”

南宫墨咬了一口蜜饯,可那蜜饯里面的肉却带有一丝由甜到苦,她收回目光,转移话题。

“这次任务,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

南宫墨想起了来训练室之前,听到其他暗客在私下偷偷议论,真搞不懂这寒鸦陌是怎么管教他们的。

寒鸦陌挑了挑眉,随后点头默认了她的猜测。

“确实,这次的任务不是只让你一个人完成,另外还安排了几名刺客。”

南宫墨抬眼看向他,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过我可不能告诉你,她们是谁。”

南宫墨:……(ー_ー) !!

南宫墨又一次无奈地叹息,心中暗暗盘算着。

突然间,她觉得腹部有如被火焰灼烧一般,眉头无力地紧皱起来。

“此次潜入宫门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你是否该向首领为我讨些‘苦心’的解药?”

脊椎仿佛被滚烫的烙铁击打,胃部像是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而四肢却冷若寒冰。

南宫墨倚靠着石桌,脊柱微微侧弯。

寒鸦陌瞧见她那痛苦的神态,眼底掠过一抹不忍,从腰间的包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这已是最后一颗解药,待你完成任务,就能彻底脱离‘苦心’带来的折磨。”

南宫墨就着茶水把药丸吞下,扶着石桌依靠了一会儿,才觉得痛苦稍稍减轻了些,这一瞬间的剧痛就让她面色苍白。

“那在此期间呢?”

“在此期间,你若能带着有价值的信息来见我,我可以给你些缓解之用的解药。”

南宫墨抬起头,声音细微:“哪些信息是有价值的?除了谢氏秘书之外。”

“嗯……其实也不太多,毕竟还得给其他刺客留些机会呢。”

南宫墨自嘲地一笑:“每次都拿我的命去换她们的?陌统领,你如今可真是越发懂得怜香惜玉了。”

“唉,听说宫门的暗器构造精妙绝伦,还有一种百毒不侵的药物。以徵宫夫人的名义去探查这些应该不算困难吧。”

“明白。”南宫墨轻轻点头。

寒鸦陌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其他想说的了,他随手把旁边的书籍递给南宫墨,自己则吃着袋子里的蜜饯。

南宫墨接过书籍,这是她每次完成任务后除了解药额外的奖励。

她总是喜欢读一些书籍,尤其喜欢读人们编写的话本、故事。

一旦沉浸在那些文字中,她就能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沉浸其中,忘却痛苦,享受独属于自己的时光。

寒鸦陌虽然无法理解她的这种喜好,但总会静静地等她读完。

烛光闪烁,映照出她半明半暗的面庞,她安静得像白掌,可眉眼间总带着一丝哀愁。

他常常觉得这种十几岁本该稚嫩的脸庞,却总是显出一副老成的模样。

然而现在,稚嫩已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时而的疏离与狠厉。

寒鸦陌突然意识到,在他身边多年的她,早已不再迷蒙,有些事情终究会被揭开。

夜色渐深,不觉间已至亥时。

寒鸦陌慵懒地支起身子,舒展手臂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身旁的南宫墨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仿佛浑然不觉时光流逝。

他无奈轻叹,从石桌下取出一只瓷碗,轻轻放置在石桌之上。

碗中盛着一汪嫣红的蔻丹胭脂,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何意?"南宫墨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寒鸦陌唇角微扬,眼底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你此番入宫门,要以世家千金的身份示人。这蔻丹一抹,更能添三分闺秀韵味。来,把你的手伸过来。"

南宫墨垂眸看了看那鲜艳欲滴的蔻丹,略一迟疑,终是缓缓伸出素手。

寒鸦陌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指尖,取了些许蔻丹,细致地为她涂抹起来。

那抹猩红在她如玉的指尖晕开,竟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妩媚风韵。

他凝视着那双染上蔻丹的纤纤玉手,眸光微动,低声道:"甚好。“

南宫墨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眸光,摆弄着手中的书。

寒鸦陌则全神贯注地为她涂抹蔻丹,涂完一只手后,他端详着那只手,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常跟你说,平日得多留意你的手。这般修长白皙的手,就该如凝脂般细嫩才对。”

听他这么说,南宫墨这才认真审视起自己的手来。

手背上蜿蜒着几个短短浅浅的伤痕,指尖也覆着薄茧,但这以尽她所能。

她毫不在意地伸出另一只手,“我现在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命。现在的这双手,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它们的存在只为紧握刀剑。”

寒鸦陌点了点头,专注地为她的另一只手涂抹蔻丹半晌后,他将另一个手指涂完,他双手手肘轻抵石桌,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面庞上。

南宫墨似有所感,抬眸皱眉望向他,“怎么?我还有什么地方不像个大家闺秀吗?”

寒鸦陌轻笑着,手指轻轻晃动,随后视线定在南宫墨左眼尾的那颗痣上。

南宫墨冲他翻了个白眼,“寒鸦陌,你这副模样活像个猥琐的登徒子。”

他爽朗一笑:“多谢夸奖。不过,我只是在想你眼上的这颗痣,要不要在你离开前给你点了呢。”

南宫墨没有作声,只是摸着那颗痣,眼神忽然有些迷离。她神情黯淡,咬住唇上因干涩而翘起的死皮。

“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会想起?”

她忆起记忆里那个与她有着相同痣的人,心中涌起波澜,是思念。

寒鸦陌叹息一声,仰躺在地,拿起一本书覆在脸上以遮挡月光。

“你记得……”

她记得……她永远都记得。

南宫墨内心烦乱,抠着手中的书角。不久后,她小心地收拾好书本,拿起书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寒鸦陌的声音传来。

“明晚你就要入宫了。记住,你叫南宫墨,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身份不可暴露,哪怕对面是你熟悉的人。”

南宫墨默然不语,望着门外漆黑的走廊,轻轻地关上了石门。

无锋的走廊一般不点烛火,因为石墙上那些许多的天窗自会透露出月光,南宫墨安静的走着,脑海中反复的回忆着,耳中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囡囡,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长得像阿娘!”

“那阿娘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生出了这么像我的囡囡。”

南宫墨无神的走着,她未察觉,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正朝她靠近,然而那的女子并没有停下来与她说辞,只是靠近她时,轻轻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没有回头。

南宫墨被打乱的思绪,皱着眉回头,只见撞她的那女子,背影决绝,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发髻只别着一个素银簪子,想必是无锋其她阶位的刺客。

南宫墨静静的盯着那个背影,直到消失在角落,她才收回视线,她望了一眼天窗,月亮很亮,但她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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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17日,晚

更新两篇

撞她的这个人是谁呀?好难猜

我们的陌统领还是个高马尾帅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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