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川西,海拔4000米的名宿
两个人靠的很近,不知道谁先动的嘴
暖烘烘的干燥空气里,弥漫着松木和酥油茶交融的独特气味
陆羡星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陷在沙发里
她好软……何运晨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指腹的力道放得更轻,无意识地在她腰侧的羊毛衫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的气息还密密实实地包裹着她,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几乎要把她溺毙,不想和她分开
他的吻,是温的,每一次辗转厮磨,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重,却又强势地撬开她所有细微的抵抗
陆羡星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他唇舌间的温柔吸走了,脑子里糊成一团滚烫的浆糊,唯一清晰的感知是那双扶在她腰侧的手
她要喘不过气了......
缺氧,一定是高原反应
陆羡星迷迷糊糊地想,不然为什么脑子糊成一锅滚烫的酥油茶,手脚软得抬不起来,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唔……”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破碎的呜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挣,双手用力推开何运晨坚实的胸膛
力道不大,何运晨对她毫无防备,心底喟叹一声,顺从地松开了些许禁锢,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弹开,眼底的纵容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么轻易地把人推开,陆羡星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
她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鹿,手忙脚乱地从柔软的沙发里挣脱出来,脚一沾地,膝盖却猛地一软,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感从腿根瞬间蔓延开
这是第一次,陆羡星跑了
外面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稍稍冷却了她脸上滚烫的温度,她靠在冰冷的门后上,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注意到有人,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视线重新聚焦的瞬间,瞬间愣住
几步开外,穿着跳地冲锋衣,仍旧全妆,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交集的人,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是宋姿晏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空气仿佛弥漫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不想被她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陆羡星凶巴巴地挺直了还有些发软的腰背,下巴抬得老高,试图用眼神表达“你看什么看啊”
可惜她此刻脸颊绯红未褪,眼角眉梢还残留着红色,头发也乱糟糟的,这故作凶狠的姿态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而透着一种被踩了尾巴的虚张声势
宋姿晏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那双清冷的眸子似乎在她绯红的脸颊和微肿的唇上多停留了零点几秒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在心里骂了句,真不是人
她站直身体,慢条斯理地抬了抬手,一个印着繁复民族纹样的硬纸筒在她指尖晃了晃
“青稞饼,”宋姿晏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吃吗?”
陆羡星刚到名宿倒头就睡,什么东西都没吃,确实有些饿了,此刻被这香气一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是,这是宋姿晏给的东西!
“不吃!”
她十分有骨气,用力别开脸,视线钉着一块块斑驳的石头纹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