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上海常见的好天气,格外的舒服宜人,只可惜我一觉醒来,发现巡捕房的人已经把我家包围了。
我只得匆匆收拾好赶下楼,跟着那位喊着“乔探长查案,请和我们走一趟”的巡警上了车。
路垚……
万羽……
我和另一个也被传唤过去的男的面面相觑,他好像比我惨一点,脸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痕,鼻子还流着血。
还好我没反抗,也不知道这些人打不打女人。
那位新上任的探长走进来,敲了敲桌子,打断了我们俩毫无意义的大眼瞪小眼行为。
路垚(带着些讨好)怎么称呼啊大哥?
乔楚生乔楚生,租界巡捕房的探长。
路垚这么年轻当上探长,佩服佩服。
乔楚生不耐烦的说了句别废话,就一摔档案袋坐在了我们对面。
乔楚生从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如实回答,敢说谎我就搞死你们。
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烧我脸上了。
路垚不敢不敢。
乔楚生姓名。
路垚路垚。
见我没说话,乔楚生抬头看了我一下。
乔楚生你呢?
我回过神。
万羽万羽。
旁边那人有些疑惑的瞄了我一眼,乔楚生也没开口只是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乔楚生年龄。
路垚二十四。
万羽二十四。
旁边坐着那位更加开始偷偷摸摸的打量我,我注意到他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我把视线收回,轻抿了下唇,内心却早已乱作一团,思绪纷飞。
乔楚生职业呢?
路垚家里蹲。
乔楚生放屁!
乔楚生沙逊银行股票部经理。
路垚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乔楚生(接着说)康桥大学三一学院毕业英国美生会执事数学医学双学士。
乔楚生可以呀你。
路垚还有法学。
路垚挺了挺胸,眼神中闪着骄傲。
路垚懒得毕业答辩,否则就是三学士。
乔楚生轻笑,敲了敲我这边的桌子,示意该我说了。
万羽无业游民。
乔楚生无业游民住这么好的房子?
他显然不信,但是也没查出什么只好作罢。
万羽借钱租的啦,过几天房租就到期了。
我冲他眨了眨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路垚。
乔楚生你说你学法,那你就是知法犯法了?
路垚大惊。
路垚这话我听不明白!我……我犯什么法了?
乔楚生别装了,昨晚九点干什么去了?
昨晚……九点?那时候我和谢存在聂成江那个聚会啊?把我叫过来干嘛?
路垚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放你的屁,你个杀人犯,别给脸不要脸!”话音未落,那个把我抓过来的小巡警就对着路垚骂道。
他仿佛认定了路垚是凶手,抓我的时候和现在的样子差别极大。
路垚杀人?
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一脸疑惑。
路垚我杀谁了?
乔楚生被他逗笑了。
乔楚生陈老六啊。
陈老六死了?我有些惊讶。
路垚他……他死了?怎么死的?
乔楚生昨晚九点是上海著名实业家聂成江的新宅落成仪式,据目击者称八点四十五分,被害人陈秋生和三名手下进入现场之后,曾与你发生激烈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