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着窗户,窗户因外力的碰撞而粉碎,冷风通过缝隙钻入,吹过屋里那蜷缩着的瘦小身影。
“呜呜呜,”屋里响起了微弱的哽咽声,“咯吱,”紧闭的房门传来了打开的声音,屋里的人身体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就传来了本该被阻挡在门外的争吵声。
“拾肆?你在里面吗,我是哥哥,我可以进去吗?”屋里的人停止了哭声但并没有回应,等了片刻,梧伽酒踏入了房间,反手把门锁上。
房间陷入昏暗,没有开灯,但仅凭那窗外照入的月光,可以勉强看清那墙角的人,梧伽酒走了过去慢慢蹲下。
“拾肆,对不起,我和父亲要离开了,以后你要和母亲在一起生活。”拾肆听完身体一顿,原本已经停止的哭声再次响起。
突然拾肆转过身抱住了梧伽酒,“哥哥我会乖乖的,可不可以不要走。”拾肆边哭边说,说的话变的含糊不清。
“抱歉。”梧伽酒回抱住,只能不断的道歉来安抚拾肆,直到后面梧伽酒的声音也带了些许哭腔,梧伽酒心想他们现在都是小孩子能干什么呢,不过是顺从命运罢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很大的响声,“嘣!”门被踹开了,走进来的在骂骂咧咧的是爷爷“小杂种还敢锁门,真是够烦的。”
“梧伽酒该走了,时间不早了。”门外父亲的声音响起。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爷爷直接拽住了梧伽酒的一只胳膊,一使劲差点把他们分开。
“爷爷好痛,不要再拽了,不能再呆会吗,就一小会。”梧伽酒的另一手死死的拉着拾肆,生怕这次分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不行!”爷爷加大了拉人的力度,梧伽酒的手腕上顿时出现了红痕,渐渐的两人拉着的手被迫分开。
“拾肆!对不起!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哥哥!不要离开我。”拾肆尝试追赶上,却被母亲拦住了,“母亲你看!哥哥被带走了,快拦住啊!”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声音渐远。
“这是迫不得已的,请原谅我们。”母亲抱住拾肆,但又像突然想起什么,突然抓住拾肆的肩膀“听好了,一定不要相信“地下”的那些人!你的父亲、哥哥都是一类人,以后都不要和他们有联系听懂了吗!”
“为什么啊?母亲你怎么了,今天的你好奇怪。”
“就问你听懂了吗!”母亲的手缓缓收紧,开始摇晃拾肆,嘴里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母亲好像对父亲他们充满了恐惧,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分明很相爱,拾肆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洗脑。”拾肆觉得不可能!昨天母亲还好好的。
但现在的局面不是多想的时候,母亲的脸突然开始变的扭曲、可怖,手的力道像是要深深陷入肩膀,嘴里的话也变的模糊不清。
“母亲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了,我懂了,求您变回去好吗?”
周围的黑暗像拾肆袭来……
“不要!”拾肆从梦中惊醒坐起,身上都是冷汗,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头,“真是的,没一天能好好睡醒的。”拾肆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往上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