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蒋梅荪擅自开粮仓救济百姓,引来了诸多大臣的攻讦,那指责之声犹如汹涌波涛,而其中最为汹涌的浪头便是窦世枢门下的学子们。他们义正言辞地指责蒋梅荪无视朝廷规制。
于是,蒋梅荪便被压回京都。
只是或许圣上不想要他的命,可那些隐藏在皇宫里的眼睛未必不想。
蒋梅荪一旦被定罪,他府上的那些家眷便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定国公夫人,她才刚刚生产完。
宋墨担心他们会对定国公夫人动手,连夜带着随身侍卫进了国公府,要带走定国公夫人。
“我不能走。”
说完,她又看向怀中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她嫁给蒋梅荪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得来子嗣,还未来得及享福,现下又出了这种事,她心里已经或多或少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于是,她的目光深深凝望着宋墨,将定国公唯一的血脉,那幼小却至关重要的子嗣,交到了宋墨的手上。
与亲生骨肉分离,对一位母亲而言,宛如灵魂被生生撕裂。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楚。
可她也深知,若是留下这个孩子,定国公唯一的血脉……也难保。
赵璋如早早的给宋墨通了信,告诉宋墨有需要的话可以去田庄。
只是她眼下回不去贞定,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且独占鳌头的商人消息是最流通的,眼下…怕是有人要对蒋梅荪动手了。
她得救下蒋梅荪,之后的事情从长再计。
钦天监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态度,说来也奇怪,堪比内阁的钦天监从未插手过朝堂之事,如今事关定国公一案,却惊动了那位国师。
赵璋此刻是真的不知晓钦天监那位深藏不露的国师究竟是谁。她只听闻,朝中帝王已更迭数代,而那国师却始终是同一人。
或许……有国师松口,蒋梅荪的处境会好很多。
……
府中下人恭敬地呈上账单,赵璋如仿佛从思绪的迷雾中缓缓苏醒。她接过那本账册,半响,轻笑一声。
雁回不明所以。
“阿姐,你笑什么?”
莫不是府上开销大,被气笑了?也不该啊……
“咱们这英国公……开销不小啊。”
她的眼线遍布京城,那些与她有生意往来的世家大族,在利益的驱使下,其府上的账房先生们宛如她安插的眼线,买通他们易如反掌。
不止英国公,邬阁老那边,她还经常光顾呢。
雁回皱起了眉头,不解道:
“英国公府上人口众多,开销大不是正常的吗?”
阿如闻言,浅笑晏晏。她伸出葱白般的指尖,轻柔地点在那泛着米黄色泽的信纸上,唇角微微上扬:
“宋宜春每月除了维持府内日常开销之外,还会定期从账上取出一笔金额,这笔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可曾想过,这笔钱究竟会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喝花酒?”
赵璋如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
“他的心早已飞到外边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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