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府
赵璋如轻车熟路的翻到了邬善的屋内,她第一时间看到了榻上躺着的邬善,面色苍白的不像话。
接着,她的视线又移到了床头,那幅画竟然还被挂在床头。
“怎么没扔?”
阿如出声问道。
“阿如!”邬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身子本能地想要从床上弹起,然而一股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每一声咳嗽都似要将五脏六腑震得移位,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残雪。
赵璋如连忙将他摁了回去,又倒了杯茶水给他润润嗓子。
“行了,虚弱成这样就别逞能了,为什么不喝药?”
邬善抬起头看向她,像被淋湿的小狗一般。
“爷爷他不同意。”
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逼邬阁老同意?
瞬间,赵璋如感觉自己就像拐跑富家千金的黄毛,千金愿意放下一切跟她跑路的那种。
她静静地凝视着邬善,眼底泛起复杂的神色。良久,才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低得像一片羽毛飘落:“你这样任性而为,无非就是仗着你爷爷疼爱你,可这无异于在他心上一刀一刀地割着,何必呢?”
邬善当然理解阿如的意思,可他循规蹈矩这么多年,唯一的变数便是阿如,他不想失去这生活中唯一一抹色彩。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你已经离开过我一次了……”
赵璋如于他而言,既是那捉摸不定的风,又是那缥缈无依的云,一旦放松了手,就会悄然消逝在天际。他曾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情景发生过一次,那种无力挽回的痛楚至今仍刻骨铭心。
他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的。
赵璋如沉默片刻,觉得邬善这人把南墙撞塌了也不会回头。
“真的想好了?就确定是我了?”阿如无奈的问道。
“生死不离。”
……
最终还是阿如和邬阁老谈的,老头见到她吹胡子瞪眼的,显然对她这个拐跑自己孙子的黄毛没什么好感。
“邬阁老,您总要告老还乡的吧?邬善这个样子您也看到了,您觉得他像是能担起重任的样子吗?”
阿如淡淡道。
闻言,邬阁老仿若被定身咒定在了原地,他深知自己确实老了,告老还乡本是迟早之事。但他实在放心不下那个乖孙。这孩子啊,志不在此道,全无半点官场上的争名逐利之心。可邬阁老清楚得很,一旦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些暗处窥伺已久的魑魅魍魉,必定会将他那单纯无辜的孙子当作第一个祭旗之人。
见他有所松动,赵璋如又继续说道:
“我呢没什么本事,但若是邬善跟了我,我可以向您保证会保他一辈子平安。”
无论最终登基的是庆王还是太子,他们都不会跟钦天监撕破脸皮,所以邬善如果真的跟钦天监搭上了关系,那他……确实可以放心了。
这么算下来,除了有点丢人以外,他们邬家的独苗就保住了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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