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担忧瞬间涌上心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染上了焦急:“你怎么样了?”
“怎么会这样?”
离仑抹去了嘴边的鲜血,强压下喉咙像是要活生生被人捏碎的疼痛,解释道:
“你的神识内是空白的,我用出了八成力才打开一个缺口,可那里就像有人下了禁制一样,我刚靠近就被排斥出来了。”
离仑轻轻垂下眼帘,正是因为如此,他更加笃定长乐绝非池中之物。或许再继续下去会步步惊心,生死难料,但离仑心中非但没有半分惧意,反而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
长乐没有找回记忆,也就代表她的大部分法力被压制住了,可仅仅一个风绳就能将他困住,她的全部实力不知比自己强了多少倍。
大荒向来以强者为尊,如今他再次面对长乐时,心中竟然有些激动。
那是对强者的倾慕,离仑本质上是个慕强的小疯子。
“连累你了......”长乐说道。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如今我被捆在这暗无天日之地,唯一的那抹亮光还是你带来的,何谈连累?”
她从来都不欠他的,反而倒是他觉得他对她有所亏欠,可若要是说什么亏欠,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被封印的第三年,长乐将槐江谷改造了一番,原先这里太过阴冷,后来她施法自造了太阳,阳光倒是能照进来了,可这阳光一照进来槐江谷倒显得空旷孤寂了。
离仑闭着眼打坐修炼,自然察觉不到她的动作,等他醒来时槐江谷已经大变样了,映入眼帘的便是洞穴口挂着的风铃,她保留了洞穴深处的两尊雕像,其他的地方早已经被她挂上了漂亮的萤火灯,保留了离仑修炼的石床,却也为他留了另一张床。
“你可以自由出入槐江谷?”
“不能啊,它本来想困住我的,但被我打服了,你没发现你身上的禁锢变轻了吗?”
离仑语塞,但确实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白泽令束缚的减弱,不由得欣喜。
“你也别太高兴,没有找到解决不烬木的办法之前,白泽令还不能消失。”
白泽令压制住了不烬木,这才让离仑的封印期间没那么难受,若是解开了白泽令,那没过多久不烬木就会将他烧成灰烬。
若放在之前,离仑不屑一顾,他向来不畏死亡,风吹雨打雪落霜降他从来都是不退不躲,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若是化为灰烬,那长乐也会死。
这本该是束缚,他应当觉得累赘才是,可现在心中却有些满足......这是为何?
“关于白泽令和不烬木你有什么想法吗?”
长乐轻轻移步,在离仑身旁缓缓坐下,她那身黑色的衣裙悄然滑落,恰巧搭在离仑的手背上。
他们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也不是事儿啊,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别说不烬木了,若不是离仑被封印,她连白泽令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烬木是大荒炎天之地中生长的一种神木,暴雨不灭,长燃不休,以此为薪,火焰不尽,暂时......没有克制它的办法。”
“至于白泽令,上古时期水患导致人妖两界秩序大乱,白帝少昊授意白泽统管大荒大妖,为了恢复秩序,白泽选择自我牺牲将自己的力量化作白泽令,最初白泽令是一分为二的,由初代神女和大荒中最强的大妖共同掌管。”
说着离仑想起了三年前在海边的一幕,回头望向长乐。
“我被封印之时曾亲眼看到白泽令冲我飞来,现在想来它是冲你来的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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