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的心猛地一窒，像是空了一拍似的，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柔和，像是被夕阳晕染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她微启的唇畔，那抹绯红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长乐歪头用脸颊轻蹭着他的掌心。
“那如果，我会做很过分的事情呢？”
长乐抬眼，目光坚定而深邃：“只要不残害无辜，无论上天入地，我都会在。”
毕竟他们是一体的。
离仑轻轻垂下眼帘，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像是被撒了糖浆一般，缓缓淌过心田，良久，他才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长乐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但是感觉气氛怪怪的，是她的错觉吗？
……
因为白泽令的封印松动，离仑才得以喘口气，不用附身术，但同时，他待在这里的时间久不了。
所以在许下诺言的不久后，他的身形便开始消散，末了，他留下一句：
“我等你。”
“好。”长乐回道。
在那不久，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
“长乐，谢谢你。”
长乐回眸，卓翼宸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目光犹如春日暖阳般柔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缱绻，轻轻对她说着。
长乐很意外：
“醒的这么快？”
“除了文潇仍未醒来，其他人都已经醒过来了。”他又补道：“文潇自幼体弱，苏醒得迟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长乐点点头，移开了目光。
说实话，她面对卓翼宸时有一点点尴尬，因为他的那份朦胧的情感，她甚至做不出回应。
她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比如现在和卓翼宸单独在一起，她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因为这份特殊的情感而特殊对待他。
“我可以坐到这里吗？”卓翼宸问。
“坐吧。”
长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位置。
“你不愿意看见我吗？”
他问。
“没有。”
“可你现在浑身都僵硬了。”
他本来以为他是最紧张的那个，结果坐到旁边后发现长乐绷的比他还紧。
卓翼宸只觉得可爱，明明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整个人跟猫见到狗一样，像是被人捏住了后脖颈。
不对，他为什么把自己形容成狗。
“我喜欢你，你感到很困扰？”
“是，也不是。”
这下轮到卓翼宸满脸问号了。
“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长乐轻叹一声，眉间笼着淡淡的忧愁。那双灵动的眼眸里，雾气般氤氲着一丝困惑与迷茫：“你不要多想...其实困扰我的，从来都不是你这个人。我只是...真的不明白'喜欢'究竟是什么感觉。这种陌生的情绪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即便是别人对我表达好感，我想我的反应也会是一样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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