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卿正欲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惊惶地抬起头时,视线却猛地定格在颜辛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上。刹那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
那是一块羊脂白玉佩,雕工精致绝伦,边缘隐隐泛着帝王御用的朱红丝线,这正是官家亲赐给内卫府大阁领沈渡的信物!
他若是早知二人的关系,就算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偷看!
梁俊卿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被骂一顿被打一顿都是小事,若此事沈渡知道了,他们一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完了...这是梁俊卿的第一个想法。
范良瀚急匆匆的赶来,见梁俊卿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想在自己娘子福慧面前表现表现,别连坐他。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梁俊卿此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抱住了范良瀚的大腿,哭嚎道:
“范兄,我们兄弟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福慧心里有些不满,这梁俊卿先前如此不把她们郦家女眷放在眼里,如今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范良瀚无措的看向柴安:“哥......”
颜辛打断了他的话上前一步道:“姐夫,俗话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梁俊卿说你们二人是兄弟,可他却做出了如此令人发指之事,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紧接着,她的话又把范良瀚抬得很高,让他处于一个不得不做出决定的位子。
“我看姐夫一表人才,理应是位光明磊落之人。若说那人为姐夫友人,我实难信服。他先前竟言郦家女子为妾都是福分,如此轻贱我们郦家女眷,姐夫,你觉得他会看得起娶了二姐的你吗?”
梁俊卿听得脸都发白了,连忙道:“范兄,你信我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
范良瀚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往日里那性子中的软弱仿佛被一股怒意瞬间驱散。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着梁俊卿,声音中带着几分因恼怒而生的沙哑:“我与娘子本为一体,你蔑视我娘子,便是对我范良瀚的轻侮。你既瞧不上郦家女眷,又怎会真心与我结交?从今往后,你我形同陌路!”
说着,他一脚踢开了梁俊卿,抬手让人把他送出了范府。
见那人被带走,颜辛轻蔑地将头发拨开,旋即转身,亲昵地挽住郦娘子的胳膊,娇嗔道:“娘,我们走吧,和这等人待在一起,连空气都仿佛沾染了浊气,叫人难受!”
乐善好德也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
沈渡自内卫府回来后便心不在焉,目光游离。案头的宣纸早已被晕染开的墨迹浸透,宛如一片乌云缓缓散开,可他却浑然不觉。一旁伺候的景林轻咳两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大人,这纸怕是......该换了。”
沈渡蓦然回神:“哦。"
半响,他又幽幽开口道:
“景林,你觉得那郦家娘子怎么样?”
景林心想郦家六个娘子,你想问又不说清楚,还得我自己猜。
“那六娘子一看就是一个胆识过人,有勇有谋的姑娘!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他拍着马屁道,可不是吗,刚认识就敢跟大阁领同乘一匹马,怎么不算胆识过人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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