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闻言,随手取过桌上残余的糕点。轻轻咬下一小口,干涩的口感在齿间散开,淡淡的甜味若有若无,他微微蹙眉,这糕点不仅干硬得像隔夜的馒头,甜度也寡淡得如同白水,确实难以入口。
他看向颜辛。
“怎么掀开盖头了?”
颜辛笑了笑,朝他扯了扯嘴角。
“我想大阁领也没有兴趣掀盖头的对吧?”
婚房搞得跟灵堂一样,有一种给十个孩子洗了八百片尿布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无力感。
许是她年纪小,脸上根本藏不住事,沈渡可以明确的察觉到,颜辛生气了。
可她在气什么?
他回来的也不晚吧,他都没喝多啊。
沈渡还未从颜辛突如其来的愠怒中回过神来,她已转身取过酒壶,利落地为二人斟满。未等沈渡反应,颜辛率先举起酒杯,在空中停顿片刻,似是在等待什么,见对方依旧困惑地望着自己,她轻晃手中精致的酒盅,嘴角微扬:“这合卺酒,我先干了。”
速度快到沈渡根本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她便起身离开圆桌。在沈渡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她轻轻取下头上的凤冠,随后,她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被子里,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晚安,大阁领。若您需要休息,一旁的小榻可供您使用;当然,若您觉得小榻不合心意,也并非不能上床同睡,但我已先行歇息,就不多作陪了。”
新婚之夜,盖头没掀,酒也没喝,新娘自己先睡了,沈渡被无语到发笑。
他怎么惹到这小祖宗了?
睡到是不可能睡一起的,但考虑到新婚之夜如果命人再取一床被子明日恐会传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不和的流言,沈渡抱着臂靠在了一旁的小榻上。
直到临睡前,他还是没搞明白,颜辛为什么生气了。
……
颜辛醒来时,沈渡早上朝去了,她轻揉惺忪的睡眼,刚要推门而出,一个抑制不住的哈欠便先透了出来。门外,两名丫鬟早已候立多时,见夫人醒来,连忙上前恭敬行礼:“夫人早上好,大阁领命奴婢二人前来侍奉夫人洗漱。”
颜辛也没推辞,毕竟新婚第一天还是要立威的,不然她这个女主人站不住脚。
反正她没公婆,洗漱完用完早膳就闲下来了。
沈府还有一个管家,名为沈忠,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头。
可能见新婚第一天,沈渡连饭都不跟她一起吃,怕她不高兴连忙解释道:
“夫人,大阁领要事缠身,这早膳是依着他所述之言特意为您准备的。”
颜辛点点头,沈渡吃不吃饭跟她没关系,她自己一个人吃饭还自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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