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没有强行喂她服药,颜辛笃信赵祯不会为难她,反而会在乎她的意愿。
所以她不怕赵祯会治她的罪。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片刻之后,一阵轻微的叩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陛下,时辰快到了。”
赵祯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如常:“朕知道了。”
他咬着牙关,忍着痛将那根刺入胸口的玉簪缓缓拔出。殷红的血珠顺着簪身滑落,在洁白的锦袍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赵祯强忍着不适,用锦帕仔细擦拭着簪子上的血迹,随后将其递还给颜辛。
在颜辛错愕的目光下说道:
“这根簪子配不上你,改日我命人送你一支更好看的。”
颜辛的错愕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惊讶。
知道赵祯精神不正常,没想到这么不正常。
他穿这身衣服肯定是不能出去的,但幸好福宁宫是他的寝殿,他没翻过牌子,这里自然会有他的生活痕迹。
颜辛自觉的背过身,赵祯迅速将那件带血的衣服换了下来。
……
寒衣宫的盛宴上,她却毫无胃口,精致的菜肴在眼前仿若无物。待坐到沈渡身旁时,只见他面色凝重,显然也心事重重。沈渡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轻声询问:“陛下可有为难你?”
颜辛摇摇头。
“没有,你放心。”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看向最上方的赵祯。
该说不说还得是能当皇帝的人呢,那伤口他都没有处理过,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同其他官员斡旋。
今年的宫宴比往年的都要丰盛,除了他们三个,大概其他人吃的都很开心。
待到离开皇宫的那一刻,颜辛刚踏入马车,沈渡便从身后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力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让颜辛微微一怔。
“怎么了?”她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沈渡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以后...不要再进宫了。”那声音里藏着说不出的沉重。
颜辛心头一颤,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她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和陛下都说明白了,你放心,不会让你沦为笑柄的。”
颜辛明白。
被绿不好听,被皇帝绿更不好听。
沈渡诡异的沉默了片刻,最后自暴自弃道:
“我是担心你,担心你与他硬刚,伤了自己。”
“这个你也放心,受伤的……不是我。”
这下彻底把话聊死了。
受伤的不是颜辛,那还能是谁?可沈渡又不愿意问这其中的细节。
因为颜辛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已是万幸,他当然有注意到颜辛回到他身边的状态,一直魂不守舍的。
他不知道颜辛经历了什么,但如果再让她讲述一遍,这不压于在伤口上撒盐。
或许……她自己想说的时候会和他说的。
沈渡可以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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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某沈渡在这一刻想报仇之后辞官的心达到了顶峰。
花某他气啊,但又不能现在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