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归时首先前去拜见了祖母,祖母似乎并不太欢迎她,只是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接下来,庄归时遇到了庄寒雁,庄寒雁望着她,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声音里带着些许难以言说的意味。
“阿时……”
她心底深处其实渴望靠近这妹妹。血缘仿若一根无形的纽带,即便历经多年分离,未曾相见,可此刻重逢,庄寒雁心底还是本能地涌起一股想要亲近她的冲动。
庄归时看向她,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姐姐。”
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小刺,庄寒雁苦笑一声:
“你怨我吗?”
“在儋州的那十年,苦吗?”她话音刚落,便苦笑了一下,自嘲道:“看看我这话说的,那种生活又怎么会不苦呢……”
“无论多苦都跟你没有关系。”
她淡淡道。
“你同样也是受害者,我怎么去怪你?”
她怨段天师,怨庄仕洋,唯独不怨庄寒雁。
“见过母亲了吗?”她不想再和庄寒雁上演苦情戏码,扯开话题问道。
庄寒雁怔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是见过,只是……”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因杖刑而留下的伤痕,脑海中浮现出阮惜文当时近乎失控的模样。她轻咬嘴唇,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与无奈。
“母亲给我的感觉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唯一能确定的是,至少现在在家里,她不会受到欺负。”
周如音他们并不会主动到阮惜文面前找不痛快。
庄寒雁絮絮叨叨道:“庄语迟与庄语山姐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周如音心思深沉,需多加提防。至于家中其他人……”
她想起了傅云夕。
“还有傅云夕,大理寺少卿,大姐的夫婿。自大姐离世后,他便再未续弦,独自一人抚养女儿。”
庄寒雁提及傅云夕之时,原本温和平静的面容微微一僵,眉宇间陡然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意。那杀意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庄归时捕捉到了。
庄归时挑了挑眉,眸光微亮,带着几分探究与戏谑,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轻声开口道:
“阿姐,你与他有过节?”
有过节……自然是有过节的。傅云夕从京都匆匆赶回儋州,为的便是搜集她的犯罪证据。
但她并不想让庄归时知晓这件事。或许是出于本能,在亲人面前,人们总是渴望维持一个美好的形象,不愿让瑕疵显露分毫。
……
杨羡揉着太阳穴,无奈地望向桌上父亲派人送来的少女画像。在父亲眼中,儿女的婚事不过是攀附权贵的垫脚石罢了。
他草草地翻阅着,打算随便应付一下侍从,可当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画像中的少女唇角含笑,宛如春日桃花,鹅蛋脸微泛粉晕,带着一丝羞涩又明媚的神采,让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是谁?”
他问道。
小厮一看这有戏,兴致冲冲的上来,看到那画像中的女子时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颇为难道:
“回少爷,这是翰林院编修庄大人家的嫡女庄寒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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