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归时即便对庄语迟动了手,周如音也只敢把这股气闷在心里,不敢多言半句。倒是庄寒雁听说此事后,皱着眉头流露出几分懊恼来,“她要是因此报复你可怎么办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庄归时的镇定自若,愈发衬托出庄寒雁内心的忐忑不安,相比之下倒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庄寒雁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浮现出那封递送到家中的邀请信,又回想起庄仕洋话里的意思:
“阿时,父亲希望你能去。”
毕竟,赤脚鬼这个称号已经伴随了她整整十七年,即便如今成功甩掉了它,但阴影仍旧如一根尖刺般,时不时地扎痛着她的心。
“不过是借着宴会的名义为儿女操办婚事罢了,阿姐可知,如今京中关于我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她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问道。
在没回庄家之前,她一直住在范家,因此关于二人的流言四起。
有人暗指二人关系匪浅,更有甚者,传言她是范闲的通房丫鬟……诸如此类的猜测满天飞,令她深陷桃色传闻之中。她若出席那场宴会,难免让人觉得有损杨羡父亲的颜面,怎么看都像是在给对方添堵、丢人。
这自然正是她的用意所在。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人,那些高门望族又怎敢迎娶,而庄仕洋就无法将她草草配给旁的男子。
凭心而论庄仕洋根本没抚养过她几年,但谁让对方是她生父呢,他的话她若是不听,传出去可就是不孝了。
更何况,如今身处这般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朝代,她的婚事又岂是自己能够左右的?倒不如主动毁了自身的清誉,让那难听的名声传遍京师,叫全城上下无人再敢打她主意。如此一来,或许反倒落得个清净自在。
只是她还真没想到有个头铁的。
还上赶着招惹自己,生怕晚了一步庄归时就会忘记他。
这人就是先前在靖王世子府上那个登徒子,坐在一排还敢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男人,杨羡。
京中贵女们齐聚宴席,自然少不了谈笑风生、珠光宝气。她一个从儋州而来的姑娘格格不入,像一只误闯金丝雀笼的山间雏鸟。
杨羡见到她时,她独自坐在石桌旁,低头细细数着桌上的石子,仿若极了一只被遗落在人群之外的小兔子,楚楚可怜又带着几分倔强。
他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一旁,庄归时往一旁挪了挪,杨羡装作没看见,泰然自若问道: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知道的以为我杨家亏待你了。”
庄归时闷闷道:
“是我不合群而已,不关杨家的事。”
“这话可不对。若要找错,大可从他人身上挑刺,但那又如何?她们令你不悦,这便是她们的过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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