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裸露的疤痕宛若一道道深刻的印记,猩红的痕迹在白皙肌肤上格外刺目,李承泽的目光微微一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放轻了手中的动作,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之前说过的话还做数,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有些忐忑,等着庄归时的回答,打心底他是瞧不上范闲的,毕竟对方只是儋州来的私生子,意外得了庆帝的赏识而已。
那老头神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指不定哪天疑心作祟就要除掉范闲,庄归时跟着他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
这样的人合该金尊玉贵的养着才是。
庄归时的脸埋在枕头里,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轻佻道:
“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因为喜欢我吗?还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殿下怜香惜玉?”
“不知道。”
李承泽道。
对于他的回答,庄归时并不意外,歪了歪头,靠在了玉枕上不再接话。
李承泽只不过就是感受到新奇玩意的鲜活想要占为己有罢了,真要是答应他,指不定几天就腻了。
他注意到她身上那些疤痕间还点缀着些许红斑,不禁皱眉问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庄归时微微一僵,稍作思索后答道:“应该不是,可能是衣服料子的问题。”
他闻言面色一沉:“庄府的奴才真是越来越大胆,轻慢主子,还给你穿这种劣质衣料。”
“所以我把她打发了啊。”
她说得轻描淡写,腥甜却悄然在唇齿间蔓延,令她不得不微微皱起眉头。
“那还是太轻了,就该打断四肢再扔出去。”
庄归时微微一愣,继而无奈道:
“殿下言重了,我不过是稍稍惩戒了她一番,便落得如此下场。若真再折断四肢,那可真是天理难容了。”
她说的不假,若非选择向李言祈递送书信,那二十杖之刑便真真切切要落在她身上。
李承泽微微蹙起眉头,轻哼一声:“不过是个丫鬟罢了。”他扬手一挥衣袖,淡然下令:“往后不必再穿那些不合身的布料,你的开销由二皇子府全权负责。庄府那点可怜的物资,就让她们争抢去吧。”
“以后若是有人再像今日这般欺负你,那你便报我名号。”
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可现在想想确实还好,如果真捅出了篓子,庆帝忍受不了他的话,直接赐他一丈白绫多好,他不用再这么假惺惺的活着了。
吃人的皇室他早就不想待了,能早逃离一天是一天。
这么一想,李承泽更有劲了,他一拍手道:
“就这么决定了。”
“你不用给我省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把庄府闹翻天也没人敢管你。”
李承泽向来言出必行,将她安全送回庄府之后,送一只沉甸甸的大木箱。箱盖甫一打开,各色绫罗绸缎便如彩云般映入眼帘,熠熠生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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