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百里东君风风火火跨过门槛,右手高举着个兽皮包裹的异域酒壶,壶嘴还沾着未干的泥封。他左肩挎着的包袱里露出半截孔雀翎羽,随动作一晃一晃。
“姐姐,这酒——”
欢快的尾音突然折断在空气里。他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僵在原地,鹿皮靴底的水珠"啪嗒"滴在青砖上。
药雾缭绕中,司空长风苍白的胸膛在褐色药液里若隐若现,裴安澜的右手正贴在他心口处,指尖还捏着根颤巍巍的金针。
酒壶上的铜铃铛兀自叮当作响。
百里东君眨了三次眼睛,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慢慢把抬起的脚放回地面,像在避开什么易碎的宝物。孔雀翎羽擦过门框,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你们...”他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怕惊动什么似的,“在做什么?”
百里东君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看起来要碎掉了。
裴安澜闪电般缩回手,金针带起的药液在空中划出细小的弧光。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司空长风的下巴,后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水面"哗啦"荡开一圈涟漪。
“正好。”她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指间银光一闪将蛊虫挑入玉碟,“把你舅舅的噬心蛊收起来。”
百里东君的目光从玉碟里扭动的红虫,移到舅舅泛红的耳尖,再移到裴安澜发间微微摇晃的银簪。
他突然把酒壶往案几上一搁,瓷瓶碰撞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麻雀。
"所以这是..."他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在治病?”
司空长风抓起外袍的水声格外响亮。
裴安澜转头看向他:“你以为是在做什么?”
百里东君努努嘴,从她身旁闪到了浴桶边上,一把将绿色的小蛇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装傻充愣。
“没什么呀,长风快起来,一会水凉了你感冒了怎么办?”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离开了。”
裴安澜已经转身迈出了步子,衣袂翻飞间,还没等脑子想明白,百里东君的手已经比思绪更快地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这声呼唤来得突兀,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裴安澜的手腕纤细却有力,他能感受到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还有事吗?东君。”
“我...”百里东君张了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向来能言善辩,此刻却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君?”
裴安澜微微歪过头。
百里东君急得额头沁出细汗,忽然灵光一现:“是...是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这么久没见你了,有点想你...对,他前几日还念叨来着,说不知裴姑娘近来可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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