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妖君，妖丹和那株香雪兰，你得选一个。”
“哪个都不可能。”
王权弘业神色平静，只是将手中文谍丢到他手中。
“南宫家的命令，一气盟不日便会攻伐南垂。你一人之力，扛得住吗？”
“还是说，你南垂愿意被灭族？”
灵媚赶到时，就他指间妖气翻涌，已抵在自己丹田处，显然准备自取妖丹。
百目妖君还未开口，灵媚已冲了出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声音发颤，却带着恼意：“你是不是傻？妖丹给了，你还能活吗？”
王权弘业诧异的看向突然出现的灵媚。
“你是...灵媚？”
那株曾经养在黑剑山庄的香雪兰？
这么快就化形了？
王权弘业先前以为张正脸这么臭是因为丢了一盆花，结果没想到这花竟然开了灵智化形了。
那怪不得他生气。
灵媚转头看向王权弘业，杏眼微弯，唇角扬起一抹娇俏的弧度，可眼底却冷冰冰的。
“张正若是生气，就该自己提着剑来找我，欺负旁人算什么本事？”
百目妖君抬手轻轻一揽，将她的手腕握在掌中，顺势将她护在了身后。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意味：“阿媚……莫要再往前。”
灵媚不悚他，头也不回，另一只手却精准地戳在他伤口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闭嘴，等会再跟你算账。”
灵媚松开百目妖君的手，向前一步，裙摆掠过地上染血的文谍。
“南宫家这些年屠戮妖族，剥皮取丹的事，一气盟可曾管过？”
她嗓音清甜，却字字如针。
“百目妖君杀的，不过是那些手上沾满妖血的刽子手，怎么，他们杀妖就是天经地义，妖复仇就是罪大恶极？”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地上的文谍，语气愈发轻柔。
“还是说……因为南宫家是一气盟的人，所以他们的命金贵些，小妖们的命就活该如草芥？”
王权弘业一哽。
灵媚又忽地一笑：“啊，我忘了，一气盟本就是人族修士的盟会，又怎会真的在乎妖的死活？”
话音方落，灵媚已是娥眉轻蹙，玉容微沉。
纤纤素手间，灵光乍现，如霜似雪，明眸之中，金芒熠熠生辉，她螓首微转，看向王权弘业身后的东方淮竹，故作惊诧之态，启唇叹道：
“纯质阳炎，东方神火……倒是名不虚传。”旋即，她浅笑一声，语含惋惜，“只可惜，于我而言，全然无用。”
见她真的要动手，王权弘业刚抬起手准备叫停，身后李去浊和李自在突然出现。
两人徐徐落下，气氛如绷紧的弦般僵持着，李去浊全无紧张之感，反而嘴角含笑，带着一丝戏谑打趣王权弘业道：“老大，也有你栽跟头的时候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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