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内院的房门。屋内烛火未燃，但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她的妆台、她的软榻、她最爱倚靠的那扇雕花窗，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张正将她放在床榻上，转身去点灯。烛火燃起的刹那，暖黄的光晕笼罩房间。
她这才发现，桌上还放着一盒未拆封的胭脂，是她从前最爱的颜色。
灵媚眼底笑意盈盈，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张正，你该不会是……一直在等我回来吧？”
他站在烛光之外，身影半明半暗，沉默良久，才低声道：
“是。”
烛火摇曳，映着张正的侧脸，他单膝跪在床榻前，一手托着灵媚的脚踝，另一手蘸了药膏，轻轻涂在她脚底的微红处。
他的指腹温热，力道却极轻，像是怕弄疼她。
灵媚歪着头看他，唇角噙着笑，脚趾却故意在他掌心蜷了蜷，惹得他指尖一顿。
“别动。”他低声道。
灵媚轻笑：“张公子伺候人的本事，倒是比半年前更好了。”
张正没理会她的调笑，只是垂眸继续上药，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在䅲查司不方便问，现在，我想问问你。”
“嗯？”
灵媚懒懒应声。
“为什么要离开？”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灵媚却听出了底下压着的暗涌。她眨了眨眼，故作无辜：
“我都说了呀，你惹我生气了。”
“那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
张正抬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灵媚顿了顿，她若说看到青木媛递给张正簪子，张正还接了，所以她才生气，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想说。”
她瓮声瓮气道。
半响，张正气笑了。
他深深看她一眼，终于起身，却并未离开，而是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
“灵媚。”他嗓音低哑。
“你若是生气，可以打我，可以骂我，我毫无怨言，但如果你再跑，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
……
王权山庄
王权弘业听着王权醉絮絮叨叨，轻笑一声：“这么快就把人带走了？”
“对啊，哥，你不提我还真不知道黑剑山庄还藏着个姑娘。”
王权醉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他们这群世家子弟里，除了她哥王权弘业，最板正的就是黑剑山庄张正，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张正竟然金屋藏娇啊。
王权弘业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灵媚的样子，她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带着几分俏皮与聪慧，想着她那灵动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看着王权弘业冷不丁笑了起来，王权醉有些恶寒。
“哥，你笑什么？！”
王权弘业复盘了一遍他们的对话，人愣在了原地。
他记得他当时是戴着面具的，而且他并没有暴露身份，那灵媚是怎么发现他是王权弘业的？！
因为那份文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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