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烛火摇曳,檀木桌上茶香袅袅。
张正撩袍落座,玄色衣袖扫过青瓷盏沿,发出细微脆响,灵媚挨着他坐下时,海棠红的裙裾故意压住了他半片衣角,缀着珍珠的绣鞋在桌下轻轻晃荡。
灵媚的睫毛在灯影里颤了颤。她冲着来人颔首,鬓边金步摇却纹丝不动,唯有唇角勾起新月般的弧度。
杨一叹腰间玉佩叮咚作响,回她一笑。
张正指节叩在青瓷盖碗上,茶汤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
“你到底……”
张正想问的其实是,你到底还有几个备胎。
他话音未落,忽觉手背一暖,灵媚染着蔻丹的指尖正顺着他的筋络游走,像条狡黠的小蛇钻进袖口,在腕骨不轻不重地一掐。
桌底的手指突然翻过来与他十指相扣,指甲在掌心暧昧地刮了刮。
张正又转过了头,就这么被哄好了。
厅内烛火倏地一暗,南宫夜抚掌三声,丝竹声幽幽而起,如毒蛇吐信般渗入众人耳中。
屏风后转出一道黑衣身影,衣袂翻飞似泼墨,腰间却系着一段刺目的白绫,是东方淮竹。
灵媚指尖微微一顿,茶盏边缘凝了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
她眯起眼,目光如刀般刮过东方淮竹淡漠的侧脸,又扫向端坐上首的南宫夜。
那人正把玩着一枚青铜铃铛,唇角含笑,眼底却冷得瘆人。
笛声呜咽而起,如寒泉浸骨,音浪竟凝成肉眼可见的淡青色波纹,直逼王权弘业的席位。
灵媚这才发觉,他的座位正对风口,檐下悬着的青铜铃随风轻晃,每一声脆响都恰好叠在笛音的间隙里,南宫夜竟连风向都算计好了。
南垂的秘术。
她心中冷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就在此时,乐声一转,屏风后又转出数名舞姬,薄纱轻扬,香风浮动。
灵媚眸光一瞥,忽地朝张正身侧倚了过去,红唇几乎贴在他耳畔,嗓音甜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好看吗?需要请到黑剑山庄吗?”
张正眉梢微挑,唇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反手扣住她的指尖,低声道:
“没有你跳的好看,这箫吹得也没你好听。”
灵媚皱了皱眉。
“我什么时候吹箫了?”
撞上张正意味晦暗的视线,灵媚反应了过来,他口中哪里是正经吹箫。
她咬了咬牙。
“我给你咬断。”
张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唇瓣,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抹嫣红。
灵媚眼波流转,忽然张口咬住他的指尖,贝齿不轻不重地硌在指节上,舌尖却坏心眼地舔过他的指纹
“咬了就把你的牙掰掉。”
张正嗓音微哑,指尖顺势探入她温热的口腔,指节抵住她的犬齿轻轻刮蹭。
灵媚眯起眼,起了坏心思,喉间溢出一声轻哼,湿润的舌尖缠绕着他的手指。
看到张正变了脸色,灵媚才满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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