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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吸收亡魂..."程乐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把刀...是狄族的'噬魂刃'！"

祁晟脸色凝重："必须阻止他！但怎么上去？"

鼓楼四周盘旋着诡异的绿火，楼梯早已被烧毁。正犹豫间，一道黑影从侧面屋顶飞跃而来——是冷月！她左臂受了伤，鲜血浸透半边衣袍，但眼神依然锐利。

"殿下！将军！"她轻盈地落在两人面前，"跟我来，有暗道！"

三人绕到鼓楼背面，冷月掀开一处隐蔽的盖板，露出向内的阶梯："这是当年暗卫的紧急通道。赵芮不知道—"

话音未落，一道绿光突然从高空射下，正中冷月胸口！她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胸口赫然一个血洞！

"冷月！"程乐惊呼，和祁晟一起扶住她。

冷月嘴角溢出血沫，却强撑着指向通道："快...上去...他感觉到你们了..."

程乐刚要说话，突然被冷月抓住手腕。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她掌心传来，伴随着无数陌生的画面涌入脑海——苗疆的祭坛，神秘的咒文，还有...一个与崇文帝面容相似的女子抱着婴儿在暗夜中逃亡...

"这是...？"程乐震惊地看着冷月。

冷月的眼神变得柔和："我的...母亲是苗疆圣女...崇文帝巡游时..."她咳出一口血，"我是你...姐姐..."

程乐如遭雷击。难怪冷月的血能增强他的能力，难怪她对他如此忠诚！

冷月颤抖的手抚上程乐的脸："记住...噬魂刃怕...纯阳之血...你和祁晟...血誓相连...可破..." 她的手无力垂下，却又强撑着从怀中取出一根发带，"让姐姐...给你束一次发..."

程乐跪下来，任由冷月用染血的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她的动作很轻，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束完发，冷月满足地笑了，眼中光芒渐渐暗淡："去吧...弟弟..."

她的手垂落下来，再无声息。

程乐眼眶灼热，却没有时间悲伤。祁晟默默将冷月的遗体安置在隐蔽处，然后拉起程乐："完成她的遗愿，就是最好的告别。"

两人冲入暗道，沿着狭窄的阶梯向上攀登。越往上，空气越灼热，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阶梯尽头是一扇小门，推开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鼓楼顶层。

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赵芮站在一个由鲜血画成的法阵中央，噬魂刃悬浮在他面前，不断吸收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红雾气。十几个狄族巫师围坐在法阵边缘，吟唱着诡异的咒语。

"永安小儿！"赵芮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却并不惊慌，"我等你多时了！"

程乐握紧短剑："赵芮，你勾结狄族，残害同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赵芮狂笑，脸上的皱纹扭曲如蚯蚓："就凭你们？看看这把噬魂刃！已经吸收了上千亡魂！只要再有一刻钟，我就能完全掌控它的力量，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