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信阳学校管的很严,每节上课前提前点名,过一个月就有某个企业的员工来推荐工作。
他们在专业上很默契,都选了法学。宋景柏在理科上占优势,但他文科也不是玩的,只是比起宋安槐略低一二。
后来,逃课的人多了,兼职的人多了。规则慢慢变得松弛,也是从这段时间开始,宋安槐终于有空去见宋景柏。
夕阳倦怠,山林沉默着。他们在不远处有一套房子,很简约的装修。乳白的桌面上,两只不同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宋景柏拉开抽屉拿出两个小巧精致的盒子。
像戒指盒。
宋安槐有点累了,他脑袋侧靠在宋景柏肩头,静静看他修长的手解开盒子上的系带。
两枚银白色的戒指,暖光下,平添几分暧昧。
戒指是对称的,一枚一侧刻了S-anhuai—安槐,一枚一侧刻了S-jingbai。
宋安槐不说话了,他有点哽咽。宋景柏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地,给他带上了那个刻着S-jingbai的戒指。
有些无声的告白震耳欲聋。如果公开告白算爱的话,那他们就是从此时此刻开始相恋。
宋景柏问:“现在我们是正式夫妻了。可以接吻吗?安槐。”
他的手掌心已经扶到了宋安槐的脸颊边,初生的竹笋冒着嫩芽,细细淹没进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
宋安槐在艰难的换气维持体面,指纹摸索他皮肤的纹理,像在检察一具昂贵的意大利雕像。
接个吻就这么难,那以后不得死床上……
:“跑神了,槐槐。”
宋景柏提醒他,转变攻势方向,尖锐的牙齿扣入宋安槐颈侧,有点痛。
:“宋景柏,你属狗的吧。”
八月中旬天气还有点热,冰凉的唇瓣慢慢有些温情的意味。
宋景柏在心里呢喃槐槐,好像这样就可以完全拥有他。
:“我在网上定制的,戒指戴上不能摘了。”你也不能离开我了。
:“像求婚。”
宋安槐反驳说:“别人都在教堂求婚,哪有这样的……”他睫毛下笼着一层阴影。
宋景柏笑笑,说:“教堂不代表贞洁,爱也不一定要夸张的宣告。”世界上那么多对情人,不是每对都让人艳羡。
人生长乐,知足便好。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月色偷入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