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济南开往成都的k826火车上下来，我的心情才略微的好了一点。大概我的心情会受时间，地点，空间的限制，而有所不同吧。登上火车时，刚好是夜晚，而我买的又是站票，车厢里的人们，仿佛倒插葱似的，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烟草味，人的汗臭味，与各种女人，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令人做呕。我躲在厕所后面狭隘的空间里，泪流满面，生活对于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爱情，也在今天与我宣告结束，而我，竟然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已经九月了，西安的天还是那么燠热，刚出火车店就已经汗流浃背。乌泱泱的人流，太阳光仿佛雷射般，噼里啪啦地在人们头顶上炸响，而人们有气无力的背着行李袋，脚步蹒跚，仿佛老人般走着。我在密集的人流里走了几步，瞌睡就悄然爬上了我的脑袋，我的大脑命令我必须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了，事实上，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 “嗨，帅哥，需要钟点房吗？”一个满脸鸡皮疙瘩，麻子的老女人，狞笑地在前面问我。 “哦，价钱怎么算。”我已经失业三个月了，身上几乎所有的钱，都购买了廉价的面包，矿泉水，只留下可怜巴巴的一张100元。贫穷的人，买东西时，总是最在乎它的价格，所以，我最在乎钟点房的租金。 “三个小时收你60元吧。” “太贵了。”我连想都没想，本能的说出了这句话。 麻脸女人眨巴着她的死鱼眼，佝偻着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问我；“你是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啊。” “是” 她顿时笑的前仰后翻，手指头指点我道；“我在这里拉了十几年客，像你这样遭遇工作不顺，垂头丧气的大学毕业生，见的太多了，不过，年轻的大学生，不要丧失生活的动力哦，万事开头难，好日子还在后面等你，要奋斗。” “拉客？”请恕我思想龌龊，在我所学的知识里，拉客就是指妓女为寻找客源，主动去大街上拉取想要嫖娼的男人。 “你想要吗？给你找个美女吧。”她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了，麻子脸上，是一种很小心翼翼，又非常渴求的表情。 “我…”我的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在这种事上，我一向是拒绝的，我曾经对别人说过，我要把第一次给我和我结婚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新婚之夜。可是现在，理想是轨道，现实是火车，火车已经完全脱轨，它们还能够重逢吗？我已经彻底丧失了生活的动力。 “三个小时收你九十元吧，不过，地点比较偏僻，环境不太好。”她竟然径直走过来抓住了我的衣服，脸上近乎恳求。 “我…”我完全麻木了，刚刚失恋的我和遭遇失业痛苦的巨大打击下，我真的想找一个女人倾诉下，这并不代表我想随便找个女人上床，我承的思想有点古董，我只是真的想找个女人，好好哭一场。 我像个木头人般，被她生拉硬拽着，走进了一个废弃的巷口，巷道狭小阴暗，两旁堆满了塑料袋，破烂的衣服，和臭苹果，没吃完的盒饭，苍蝇成群结队，嗡嗡乱叫。有一个全身肮脏的小乞丐，傻笑着，油腻腻的手在垃圾坑里乱翻着…… 我想呕，可是怎么也吐不出来，那个麻脸女人神秘兮兮的爬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里面的女人很漂亮哦。” 再走了有三分钟，麻脸女人拉我进入了一座快要倒塌的破房子，里面黑漆漆一片，借着天花板上微弱的灯光，才能勉强看到屋里的东西。麻脸女人嘱咐我不要乱跑，她去叫那个快要被我嫖的女人，我支呜答应着，就开始打量屋内的一切。 十平米的房间，大概和我大学住的宿舍一般大，乌黑发亮的墙壁，糊着报纸。靠近最里面，有一道红门帘，我想红门帘内，应该有床，里面就是办事的地方吧。 不一会儿，麻脸女人回来了，背后跟着一个模样拘谨的女孩，女孩约摸十八九岁吧，打扮虽然很成熟妩媚，但我能感觉到她的青润，像未成熟的柿子般。 我给了麻脸女人100元，她找回我十元，就微笑着走了出去，锁好了门。我听着她脚步走远的声音，抬起头，细细地打量我身边的这个女孩。 她穿着一件米黄色花格子短裙，匀称秀丽的面容，涂满了廉价的化妆品，灼然明亮的眼眸，眼睑涂了绿色的眼影，欣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闭合，一上一下。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突然笑了。 “你是第一次来这吧。”声音又小又柔和。 “你知道？”我反问她。 “嫖娼的男人见到妓女都是猴急猴急的，迫不及待地想和她上床，而你到现在却没有动作。” “你很聪明。”我笑着。 她掀开了那件红门帘，我跟着她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更小的房，摆着一张铺满了床单被子的床，仅够两个人睡觉吧。 她坐在床上，从自带的包里取出了避孕套，丢给我，并且笑着说：“怕得病，就带上哦，避孕套是免费的。” “得病？是性病吗？”我突然有点忐忑不安，听说很多男人得艾滋病，就是和妓女发生过关系，中国的妓女很多都不干净，为了钱，什么样的男人都敢接。 “额”她笑了，抬起手梳弄了下额头前飘撒的头发，拢到耳鬓后面，然后凑近我的脸部，问我:“你闻闻我身上喷的是什么香水？” 我差一点就要亲到她的嘴唇，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她的身上有一种麝兰清澈浓烈的香味，给人一种安静清晰的感觉，仿佛躺在紫穗林里，身边全是这种麝兰花的清香。 “不同的女人，会搭配不同的香水味，可是我，并不喜欢往身上撒香水，我喜欢洗澡，你闻到的只不过是沐浴露的味道，因为，我每天要洗很多次澡，至于次数，三四次？有可能，我自己也数不清。”她抿起了嘴唇，漆黑明亮的眸子望着我，又道：“你现在还感觉我很脏吗？” 我本来就没有想和她上床的意思，况且我现在真的很累，尽管她身上浓烈的麝兰香气诱惑的我想完全释放自己的荷尔蒙，可是，理智仍然提醒我，她是妓女，你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她，当然，我也怕得病。 她看我傻愣愣的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的前仰后翻。 “你是不是处男啊？”她问我。 “是。” “没谈过恋爱吗？” “谈了。” “没上床吗？” “上了。” “你性无能啊……” “我们没有makelove，因为我想对她们负责。” “她们？” “对，两任女友，不过现在都分了。” “哦，是这样啊，我突然很好奇。” 我叹了口气，我这种人很少叹气，记忆中，只有父母离婚的时候，我才叹了口气，就连和她分手时，我也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两个人在火车站互相拥抱了下，挥挥手，就当是分手了。可是，现在，我竟然叹气了。 她从她的包里，摸出了一枝烟，眼神迷离着点燃，吐出了一个很大的烟圈。她把吸了一口的香烟递给我。 “吸根烟吧，一根烟是一段忧愁，等你吸完了了这根烟，心情也会好多的。” 这根烟，心情也会好多的。”

我接了过来，使劲的咂了一口，呛的我眼睛直流泪，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抽烟了，为了省钱，从大学校门走出去后，我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她拿出手帕纸，替我擦了擦眼睛。然后从包里掏出了100元扔到我的怀里。 “你是处男，我们这行有规矩，接处男客，必须发个红包，你懂的。”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目前的困境，已经让自尊心三个字见了鬼了，我急需要钱，她的施舍，让我感激，所以，我把那一张粉红色的钞票装进了我的衣兜里。 “你想不想和我上床？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拿出了手机，让我看时间。“我还想听你讲你的故事呢。”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少女般天真烂漫的笑容，这和她以前沧桑颓废的笑，是截然不同的。 “我不能和你上床，因为我怕我会喜欢你，从而想对你负责，我以前发过誓，我的第一次必须给我的老婆。” 我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那你？”她很疑惑的看着我。 “我只是这三个月来，遭遇了失业，失恋，被骗，从学校大学四年兼职的钱，都被骗了，所以，我想找个女人倾诉下，事实上，我已经不知道该找谁了。”我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流泪了。 “呃……”她竟然笑了，她笑着抚摸我的头发，就像母亲抚摸我的头发般，并且与重心长地对我说；“你不是我第一次接的大学生，事实上，我也是大学生，只不过我学的是专科。” “那你？”我很惊讶，现在轮到我问她了。#####这是我初次遇见仲依，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同样的不幸，都是这个社会的失败者，我经历了爱情的欺骗，失业，走投无路，内心的苦恼，没办法诉说给别人，只能找一个妓女诉说，这是何等痛苦？她不同于别的妓女，渴望爱情，我和她发生了很多事，留待读者去体会，谢谢你们支持，我会每天都保证更新，希望支持，我爱你们！

“呃呃……很惊讶吗？你是大学生都可以来嫖娼，我这专科生就不可以卖淫吗？” “我……我不是这意思……”我真的很尴尬，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讨论，况且眼前还是一个真正的妓女。 “其实，我倒不是不能找下工作，才去干这行的，只不过，人都是会比较的，而我又怕吃苦，这行即轻松，来钱又快，我不干这个，干什么？”她很平静地说完，就又开始在包里摸索，掏出了一根香烟。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而我们，大概就是命吧。”我一向坚持马克思唯物主义，现在竟然开始迷惘相信命运了。 “哦，对了，你说说你这三个月的遭遇吧。”她突然来了兴趣，并且兴趣很浓，微笑地看着我。 “我本来很想说，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累。”我拖着疲倦的身子，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 她把我手指缝隙里夹的烟取下，扔到地板上，用脚碾灭，然后把她的烟大力的抽了一口，强迫和我接吻。 我没有躲，她嘴里的清香和烟草味混杂在一起，令我脑子一阵痉挛，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仿佛电流穿过大脑一般，头脑顿时清醒了很多。 “你让我想想。”我想我也该好好把这三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系统性的整理一遍了。我想了好一阵子，才对她说：“三个月前，我参加完论文答辩，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女朋友和我学的是同一个专业—公共管理。毕业就等于失业，其实，也不怪用人单位吧，招聘这个专业的岗位真的很多，只是我们两个在大学谈了恋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分手和复合上面了，就连考试也是临时抱佛脚，勉强能过，所以用人单位提出的问题，我们都答不上来。不过，这个社会的骗子真的很多，我和她在大学兼职的工资，都被一个招聘单位骗走了，他们说我们两个交了钱，就可以来上班了，事实上，我们交了钱，却没有找到那个公司，实际上，那个公司根本不存在。” “你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让我们等消息，可是一个月快过去了，却没有下文了。”其实我也知道，那个骗子公司提供的是一个假银行账户，警察要想在短时间破案，根本不可能。我总是事后诸葛亮。 “哦，你女朋友呢？”她突然话峰一转，这样问我。 “女朋友？”我双手抱住头，眼泪顷刻间流了出来，其实我很少哭的，就连父母离婚我也没哭过，可是分手后，我已经哭了很多次，第一次是高考后，与第一任女友分手，第二次就是昨晚在火车站和她分手后。 “大学的爱情从来都是无疾而终地，这不是你的错。”她试图安慰我，“想哭的话，就爬在我的肩膀上哭哭吧。” 我双臂搂住她，就像很多次搂住我的前任女友一般。她的脖子娇嫩雪白，仿佛洁白的栀子花，透着清澈浓烈的香味。 “我可以哭吗？”我双臂用尽全力，生怕她的脖子从我的臂弯里脱出。我头埋在她的肩胛上，泪水顺着她雪白湛亮的脖子全部流到了她的米黄色裙领里，我在她的怀中，就仿佛她的孩子，她用手缓慢轻柔地拍打着我的脊背。 “你们为什么分手？” “她说她在我身上看不到未来，我同意她的说法，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我不配有爱情。 “你们经历了很多吗？” “没有，我们两个人的爱情很平淡，曾经有一段比较轰轰烈烈的爱情，只不过夭折了。” “是小时候吗？” “高中” “她还爱你吗？” “我不知道。” 我在她的脖子上亲吻了一口，想了想说；“我这辈子都对不起她，我时常的悔恨，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记她，可是她结婚了，我曾经伤害了她，伤的非常深。” 我想起了那个穿白色球鞋，白色校服，校裙的女孩，阳光下，栀子花划过她的脸颊，她跳跃，奔跑，我在她的后面追，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可是这种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却是风雨中，她扔了伞，大雨浇湿了她全身衣服，她任由雨水从她脸上滑落，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我懦弱的竟然一动不动，她终于转过身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上大三的时候，听同学说，她结婚了，我至今都记得那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喝醉的感觉真好，我在网吧睡了一晚上。 “爱情常常使人陶醉，却又让人很无奈。”她用手擦了擦我的眼角，俯身吻住了我的嘴唇，我开始和她舌吻，她的舌头仿佛丁香鱼般，光滑地在我嘴里游动，我用牙齿轻轻刮着她的舌头，让她舌头的馨香在我的嘴唇里流动。 “那你大学的女朋友，她和你分手后要去哪里？”她突然一把推开了我。 “我不知道，她没说。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我和她总是吵架，索性我也不问她以后的打算。” “你真的爱过她吗？” “爱过，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爱她爱的深沉，尽管这份爱情很平淡。”我很肯定地说。 “你很痴情，但同时也很滥情，你怎么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女人呢？” 我又一把搂过她，这回，她像一个小兔子般温顺地在我怀里，我低头亲吻着她的秀发。 “你的头发很好闻，有一种菊花的香味。”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她撒娇似的笑了，抬头吻了我的嘴唇。 “我也有可能会爱你，我的爱无处不在，我是个经不住诱惑的男人，可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男人就要懂得责任。” “可是你还是男孩？需要我把你变成你口中的男人吗？” “那样的话，我会娶你。”我很肯定地说。 “好阿，你还真负责，可是你知道我是妓女，是一个下三滥的女人。” “我不知道，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发生关系。” “你嫌弃我？”她笑了。 我假装摇了摇头，她一把推倒了我，我倒在柔软的被子上，她的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想挣扎，可是她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我不想挣扎了，其实，我真的很累，可是，我却被她勾起了欲望。 她开始缓慢地脱她的裙子，她的皮肤很好，白里透红，乌黑发亮的头发仿佛瀑布般倾泄，撒落在她的胸脯，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她的胸脯……#####谢谢你们了，仲依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她给我一种某种人生的意义，我想从此与众不同了。

我应该是在做梦吧，仿佛一阵春风，漫山遍野的桃花开放了，浓烈地馨香，熏地我快要醉了。我躺在山顶地石头上，花瓣落到我的脸上，鼻子上，嘴里，还有手上。丝雨也落了下来，打在我的身上，一阵凉爽的惬意而来。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透过墙上的小阁窗，外面流岚飞舞，灯红酒绿，红尘万里。西安就仿佛一个巨大的钢铁森林，冷冰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她还在酣睡，我用手抚摸了她的脸颊，她睁开眼醒了过来，看看窗外，笑着对我说：“已经是夜里了。” “那个麻脸老女人没来吗？” “已经来过了，不过，以后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这间房是我租的，她只不过是我找的一个拉皮条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弃娼从良了。”她两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道:＂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哦……”我的心猛的沉了一下，“你爱上我了？不会吧。”我现在突然对责任，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 “我们一起出去找工作吧，这一年来，我也赚了一点钱，况且我也该对我的未来负责了。” 考虑到我目前的竣境，我盲目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想回我的村子的，尽管父母离婚，母亲远嫁他人，家里只有父亲一个，可是家仍然是避风港，是我走投无路最后的归宿，可是我怕见到父亲，我和他见面就吵架，他很见不得我，我曾经听村里人说过，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穿好了她那件米黄色短裙，灯光下，她的身材曲线分明，婀娜多姿，雪白的大腿，在灯光下，燿燿发亮。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她提起了包，拉着我的手，冲出了那条肮脏的巷道。 夜晚的西安大街上，流光溢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牵着我的手走进了一个小胡同，胡同里全被桌子，椅子挤满了，它们的主人都在胡同两边摆着锅，煤油罐子，烧烤架子，食物佐料胡乱推在一起。食物的香气与油腻到处都是。我们两个捡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她搓搓手，问我吃不吃西安的羊肉泡馍？说实话，我虽然是陕西人，但长这样大，我还没有吃过羊肉泡馍，甚至于猪肉泡馍我都没吃过，并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我不喜欢羊肉的味道，我不喜欢猪肉的理由竟然是我会想到猪本身肮脏的样子。 不过，饥饿往往使人丧失理智，我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吃羊肉泡馍，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相反，汤非常浓郁好喝，就连羊肉也是滑嫩鲜美，完全没有那种羊身上特有的味道，大概是经过特殊处理了吧。 吃完饭，我们两个手牵手沿着护城河走了一圈，这里的人们睡在河边的石凳子上，微风习习，西安的人们总是爱那样享受。 之后的很多天里，她带我玩遍了整个西安城，我们两个为了省钱，只能说是穷游，好多东西都不敢买，就连水，也是她用暖壶烧开倒进我的杯子里。我一直很自责，总感觉自己没有本事，让女人养活自己，其实，我曾今为了我的懦弱自杀过，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