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一壶酒,一袭春风,一醉方休。
浪客四海为家,漂泊落拓,衣服总是不换的,头发总是不束的,这澡……自然也是很少洗的。
那一日,枪客抱着一杆枪摇摇晃晃地走在长街上,枪首挂着一个酒葫芦,里面空晃晃的,似乎已经被喝空了。
东归酒肆的老板白东君并没有嫌弃他的落拓,反而看到那枪首上的酒葫芦很是欣赏,便邀请他进来喝酒。
正赶上有人来酒肆闹事,那枪客看在老板请他喝酒的份上,帮他打跑了。
从此以后枪客就住了下来,护卫着酒肆,只每日有酒喝作为酬劳。
那枪客正是同半个师父辛百草学了医后按耐不住重新行走江湖的司空长风。
入柴桑城是因为接到师妹的传信,想着师妹的身世,不放心来瞧上一瞧。
今日,是东归酒肆开张的第十三日,仍是没有开张的一天。
不想继续在店里等,想要尝试着出门拉拉客。
只见,一整条长街空寂无人。
只剩下,那对门卖肉的屠夫,隔壁绣鞋的老太,从不说话的卖油郎,不远处的小西施,依然每日砍肉、绣花、倒油、做包子,似乎没有顾客,也影响不了他们的生活。
白嫩少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着太阳,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懊恼地自言自语:“我好歹以前也是乾东城小霸王,何苦来这个倒霉地方受苦受难。”
店铺中似是醉酒的枪客耳朵微微一动。
在化名白东君的百里东君尝试着向四人揽客被拒,往回走一脚踏上台阶时,
叮铃铃,
叮铃铃,
一辆门帘上绣着净世金莲,其他并无特色,平平无奇的马车缓缓驶入了柴桑城,并于酒肆前,有几分人气处,停下。
赶车的马夫是个样貌普通、带着些病弱的汉子,头戴斗笠,从车上落下,扫视了下几个摆摊的地方,而后又看了眼牌匾,似乎是确定了去向,抬脚踏进了酒肆。
百里东君眼前一亮,回头朝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司空长风喊到, “赔钱货,来客人了!”,眼见着人要过来了,司空长风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百里东君只得赶紧自己迎上前去。
“这位客人需要哪种酒?”
百里东君热情的对着汉子介绍他店里的酒,“你是我们这儿今日的第一位客人,”不仅是今日哇,连续好多天不开张了,别人都没你这么有眼光,所以,“我必把所有的好酒都拿出来,任你挑。”
“我这里一共酿了十二盏酒。”
“我分别为它们取名叫做:桑落、新丰、茱萸、松醪、长安、屠苏、元正、桂花、杜康、须臾、声闻、般若。”
“一盏二十两,客官需要多少?”
汉子摘下斗笠放在桌上,却没有立时坐下,先是环顾了下四周,看了眼趴着的司空长风,在他手旁的枪上一扫而过,才把目光聚集在端出来的十二盏酒上。
“需要为客官介绍下每盏酒的特点吗?”
“暂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