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风声翩翩,草丛摇曳生姿。
不远处的石灯,飘下几片竹叶。
几棵竹子绑了,一条长棕绳子。
粗绳上面挂着,几个银灰铃铛。
只听几声铃铛响过,一双脚便踏入此地。
叶影斑斑驳烁烁,踏着地上的飘叶,右手摇纸扇之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越靠近竹林,在那正中央,坐一名男子,正低头休息。
当清风落下时,他手自然放于右腿,剑放于左身侧不远,一伸手便够到剑。
几个月前,在中渡桥战以后,外面人传男子,刹父夺取枚玉,人人听说捉而杀之。
此后,他成为江湖,追杀的对象。
江晏也是有原因的,应该考虑到了什么,被迫带着师父孩子,四处逃亡于江湖中,从此成为天泉弃徒。
他大多数在逃亡,但也有疲惫之时。
江晏索性逃亡,茂密僻静之地,停下来的时候,不忘时刻关注,周围一切响动。
逃亡的过程中,他携带着婴儿,有多少不便处,还好骑马躲追杀。
江晏左抱襁褓中婴儿,右抽出了剑放于身侧。
白马在一旁,吃着地上草,开心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还好小点婴孩,闹着睡了过去。
习武之人,感官极好。
会是,追杀之人吗?
说是迟那是快,他反应很迅速。
江晏拔剑直指那人,随后惊起鸟雀争翅。
来人正是陈子奚,雅号玉山君是也。
他收了手中扇,静静看着江晏。
曾从江湖中传闻,好友的一些事情,惨遭如此的劫难,遂赶过来见一面。
陈子奚不相信,江晏做出这等事,若他去澄清真相,怎么还会被追杀呢?
所以,他做出任何选择,一定有自知之明。
江晏见他的第一眼,就用剑指向了自己。
防备心太强,也是情有可原。
伴随风吹动竹林,几片竹叶落下来。
剑影划过空中,响过一刀声音。
襁褓中的婴儿,吓到哭出声来。
还好,不是那群人。
江晏剑指陈子奚,确定自己好友后,放下心潇洒转剑,便放入剑鞘之中。
彼时自己,已不是原来江晏,而是在这江湖里面,人人追杀的江无浪了。
末了,他不敢去看,现在的好友,“是你?”
“是啊,来杀你。”陈子奚没有怒,反而是笑一声,语气非常轻松,从后方掏出一瓶酒。
说完之后,他把手中酒,向好友抛去。
江晏接过后,坐在石头上,打开了瓶盖,淡淡开口道,“穷途末路。”
那怀中婴儿,感受两人间,是相熟的人,而停止哭声。
“尚有一饮入喉,如何?”陈子奚走过来,开玩笑一般。
江晏饮完酒,顺手放身侧,对此的评价,只有一个字,“淡。”
婴儿挂于他身上,顿时不哭不闹,很安静呆一旁,静静玩自己的。
“江南的风和春倒是甘纯,不如你我同往?”伴随着落下竹叶无声,陈子奚打开扇抦,摇起了手中的扇子,嘶一声提出同往。
江晏看了眼好友,转瞬便离开视线,清楚现如今境况,不想去连累兄弟,“不去。”
“怕给我惹麻烦?”
“放心。”陈子奚可不管这些,自得其乐的保证,“我只怕他们不敢来。”
就在二人,听着彼此,说话间隙,抽空休息。
大量地飞镖,从竹林深处飞出。
陈子奚与江晏,同样也感觉到,有飞镖的存在,顺势抵挡危机。
散落的飞镖,纷纷落在竹上,还有散于河边,二人收起武器。
大批追兵,骑马赶来,“抓住他,夺下镇关钰!”
江晏闻听此言,并未丝毫辩驳,而是去马边,打算骑马逃走。
眼前形势所迫,不能让人抓住,如若抓住那他……
后果不堪设想。
陈子奚瞥见他这样做,也顺势跟上江晏步伐。
“江晏,你弑父夺玉,人人得而诛之!”
“追上去,不能让他带走镇冠钰!”
两人一前一后,陈子奚听完调侃,“看来这玉佩里的秘密,一定有趣!”
……
前后夹击,进退两难。
……
左手抱着襁褓中婴孩,躲避黑衣人袭击。
……
自那天后,江晏再没喝过,那般滋味的酒了。
作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