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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凹凸旧设:鸣悸

#king凯(避雷预警)

#旧设成员性格私设(不喜勿喷)

#禁ky(金凯触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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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时节的阳光也耀眼几分,黄桷树枝叶的影子交错杂乱,覆盖时间的年轮。白色床单铺上光影姿态,轻轻摇曳,回荡闲适清许。

  

  骄阳也比不过少年们由内而外散发的青春热血,只得观赏奔跑的追风,留下它们存在的痕迹 ,刻在记忆的影子里。

  

  陈旧的路灯立在分岔路中央,暖阳赋予它照亮黑夜的光芒,闪着金光。

  

  逐渐放大的奔跑的身影,逆着光显现,脚踩落地的梧桐叶,一路生光。

  

  “就等你俩呢,怎么这么慢。”距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刻钟,Phantom本有些许因温度造成的不耐烦,但又在想到流星雨后的景观蒸发。

  

  凯莉摆摆手,挡住阳光照射:“这么热的天去爬山不准备充足点怎么行,我可不想爬完回来连亲妈都认不出。”

  

  king也是被逼留下,硬生生在门口等半个小时,也不知道女孩子一整天在打扮什么,又不化妆,光是喷喷香水擦擦防晒霜就能浪费一大堆时间。

  

  可那又如何,青春嘛,就是拿来挥霍的。

  

  Alijie已经迫不及待出发,手指向东南处宗寿山的山顶:“少说风凉话啦,我们距离目标完成度还有98%。”

  

  平坦的路说不上长征那般的艰辛,除了温度有点太得意忘形外,只伴随Abby因热的快要原地摇花手升天的吐槽。

  

  学习问题和炎热温度等种种因素,除开在学校,假期相聚的时间少之又少,尽管山的高度并不乐观,目标也没有动摇。

  

  出于树木繁茂遮阴的原因,山脚下的空气异常凉爽,裹挟蔷薇的清香,夺走了炎热的风头,迎来一阵舒叹。

  

  “让我想想…我们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Abby发了神,思绪陷入过往的回忆之都。

  

  “两年前,初三毕业来这里拍的照。”gery同样感叹时间的流逝,初中时光和这几个发小是同班,乐趣不知道比现在多多少。

  

  要说以前,不如说是重回过去的现在。

  

  Phantom倒是记忆力差,只记得那天热的差点中暑,“记这么清楚,你还是个念旧的人啊。”

  

  这个gery都不想多说,眼神都变得抱怨起来,一脸怨气死盯:“我唯一一张丑照就是在这里诞生的,你还好意思说呢。”

  

  本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毕业道别礼,Phantom在摄像拍下的一瞬间挠痒,世界名画就这样水灵灵出现了。

  

  事后整个班只有gery不愿接下毕业照,现在想来也是幼稚惯的。

  

  前方的数千阶梯等着被几人征服,每一层都是回忆落的灰,一簇簇的新鲜事物将它封尘。

  

  光是爬到第一个平台,凯莉就已经快接不上来气,这也不过总路程的十分之一:“Alijie,要是没有你说的流星雨这个东西就准备好五马分尸吧。”

  

  “你要怪也得怪气象台,我又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考试预言答案的咒术家。”Alijie双手外摊,莽足了劲一口跑到第二个平台,看着几人挣扎模样。

  

  “这么说你也不确定有没有咯…”Abby差点石化,大老远跑到这里爬山可不想空手而归,好歹让自己因运动会出糗搬离地球之前见见景观。

  

  Alijie自信拍拍胸脯,迎面金光,以自由女神像的既视感发出肺腑感言:

  

  “人就是要活出新高度,半途而废怎么行,离别路口也有旖旎风光,只往一个方面想那你的人生可就没有乐观可言。”

  

  Phantom听得一愣一愣的,爬个山能给你捣鼓出人生哲言来,去年辩论赛在台上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嘴皮子比谁耍的都6:“这是你智商能说出来的台词吗。”

  

  说完话的结果可想而知,Phantom头上多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包。

  

  路过的风暂且停留在每棵茂树旁边,风动,叶摇;光落,归巢。

  

  半山腰的平台边用榆木筑成的栅栏,各式样的花纹构成千姿百态,整个小镇的风光一览无遗,晚风像是浪花,不停拍打在清纯的面貌,不留余地。

  

  天空是暮染的橘黄,镶了金边的云遮不住落日的照耀,神话也无法描述它的惊艳,归雁则是其中的点睛之笔,向着余晖迸进。

  

  春风又逢朝夕暮,落雁终日入归途。

  

  凯莉的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这句诗词,比起景色,应该是同样陪自己观看景色的人更难忘。

  

  “看来好好放心下来观赏的景色也能让人眼前一亮。”说心里话,凯莉很久没有如此舒心地放松,运动会的事也抛在脑后,换来新生前的馈礼。

  

  king顺势搭在栏杆上,那抹金发就同余晖熠熠生光,坠入星辰眼底,在蔚蓝大海引路。

  

  尽收眼底的辉煌使内心的悸动就像鲸鱼跃出水面迸出阵阵水花,一点点轻轻的拂起涟漪,隐入水底。

  

  Abby欣慰笑着,目不转睛:“暂且原谅这个世界一分钟。”

  

  六人的身影,点如北斗七星,尽头的指星是几人共途未来,一线,一路,一同。

  

  “走吧,我们已经完成一半宏图伟业了。”Alijie收拾好心态,继续带动志气。

  

  天空沉入黑底,夜灯发出辉光,此刻已经不能再用星星满天来形容,更似恒天宇宙贯穿星石,触目惊心。

  

  草丛间的飞虫忽闪忽闪,引起gery目光注意。

  

  “这有萤火虫。”

  

  Phantom闻声而来,趁其不注意单手轻捏,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凑近细看。

  

  “现在还能见到真是稀奇物。”凯莉感叹,周围的光亮越来越多,忽烁在各个角落,同星星,同过去。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是十年前的重叠胶片——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伙伴,回忆领导他们在此相聚,引到萤火虫的光亮回家。

  

  “Phantom!!你又抢我萤火虫!”

  

  Alijie和Phantom正在上演一场罐子争夺战,里面是好几只萤火虫,像是在里面飘动的光点,装在罐里的天空。

  

  小男孩子都不懂事,谦让女生这一点他还是生疏:“里面好几只都是我捉到的!下次给你捉另外的不就好了!”

  

  “不好!”

  

  两人的日常打闹,其他人习以为常。唯独刚搬来的king第一次接触,想上去劝架,周围的人都无动于衷,大概也是闹闹脾气,过一会儿就好,就没有插手。

  

  捉萤火虫是king第一件接触的户外游戏,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就看着这些人打闹,一味看书的枯燥生活也多了几分炫彩。

  

  红色呆毛老给Abby添堵,往哪走萤火虫就往哪跑,捉了半天也是徒劳,得亏gery有两个罐子,偷偷摸摸拿几只出来当做是自己捉的。

  

  凯莉不擅长捉活物,可她就是有一条“视死如归”的干劲,哪怕扑个空,以她的性子得在同一个地方扑好几次,实在没有才肯罢休。

  

  “面瘫子,傻坐着干什么,你回去要是个冷脸我妈又要说我欺负你。”凯莉怀着大小姐的语气质问,把自己的罐子伸到前头:“大方让你一次,下次自己带。”

  

  “我不会,也不想。”king婉拒,这么热的天到草丛里乱钻,稍微碰上细菌得怪病就老实了。

  

  凯莉一副瞧不起的眼神,明明是男孩子,不应该和Phantom他们那样性格狂吗…文文静静的怎么看都像女孩子会干的事。

  

  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聊天上,撩起袖子,重拾信心,反反复复试十几次,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耐不住体力的折磨,自暴自弃。

  

  king一一看在眼里,只觉得内心吐槽。

  

  手指尖突然微痒的触感,一只萤火虫赫然停留在食指,尾部一闪一闪,吸引他的注意。

  

  他用左手轻轻护着,不慌不忙来到凯莉面前,伸出食指,萤火虫面对凯莉扑朔光芒,始终没有飞走。

  

  “抓到了。”

  

  时间的定格改变凯莉对king一味的看法,可能和萤火虫的光芒一样,在黑夜中动摇。

  

  那晚,萤火虫微弱的星点却比世间琉盏牵丝都亮眼。

  

  除了感叹时间跟个小偷一样跑得比谁都快,就只能保留这朦胧过往。

  

  “好看归好看…但真的没人管管快要累死的我吗!!”Abby气喘吁吁,左腿右腿不协调互踩。

  

  Alijie跟拔萝卜似的逮上Abby呆毛,不仅加快了爬楼速度,还帮忙疏松发质。

  

  “停停停!呆毛的命也是命!”

  

  数千台阶回首望,心中成就感辉煌满满,过程不尽人意,少不了鬼哭狼嚎,四处骂街,爬上山顶的结局还是挺欣慰的。

  

  用一句表达就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

  

  山顶一座高塔驻守城镇,壁画都是神话的神仙,丝绸飞天,神姿万千。周围一圈挂灯,辉闪金光,伟称菩提。

  

  黑夜没有绿树遮蔽,名为群星的神秘装进眼眸,估不清是几百颗,几千颗,或许更多,远不足用震撼形容。

  

  Alijie想记录下来,只惋惜出门太急:“真应该带个摄影设备来。”

  

  在眼里倒映呈现微光,伸手触不可及,但比起这样一个悲观的词,凯莉更喜欢用一手揽星天代替。

  

  她小时候常常想,星星是不是人一生中说的话,做的事,接受的爱,长大视野开阔,星星也越来越多。接受义务教育才明白,那只是宇宙中的漂石,但她依旧坚信儿时的看法。

  

  它们没有名字,远处看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会发光的石头,一旦放大,就连星球也包不住。一颗星星挂在天上也吸引不了注意,而当贯穿星系时,宇宙万物都汇聚成一幅织画,耀眼的词汇也配不上它。

  

  就像Alijie刚刚说的,人嘛,就是要活出新高度。

  

  “在想什么。”

  

  king很少看见凯莉对着一个事物发呆这么久,望着她看去的地方,一条似银河流水的星空,直赴天际。

  

  “在想星星会不会在哪天突然变少。”

  

  那刻盛夏少年清澈的嗓音就像阳光穿透树叶,风吹梧桐沙沙作响,轻轻扬起的笑容夹杂清风明月般不易察觉的温柔。

  

  “会的。”

  

  但是

  

  “下个盛夏它们会再次重逢。”

  

  星星不会消失,只是在宇宙中漂泊。

  

  凯莉嘴角微扬,指尖穿过风,点上最亮的那颗星,不是所有群星最亮的,是她心中最亮眼的。

  

  “你俩嘀咕什么呢,看我找到了最佳观景点。”Phantom挥挥手,剥开一片枝叶挡住的平台,石椅上积了落叶,沾了温度。

  

  小镇与天空相接,万家灯火与其星空对应。

  

  一分一秒算不上煎熬,倒是蚊子到处叮咬,万籁俱寂,夜色渐浓,偶尔传来虫鸣。

  

  临近十一点的夜空胜比城市辉煌,快速流逝的时间也在迫使离开的预警加了急。

  

  “真的会有流星雨吗,再不回去家里人感觉都要报警了。”Abby有些不安,已经等到两个小时,就惊叹点漫天星辰,流星雨的影子都没看见。

  

  gery也大觉得没可能,“可能没戏,确实有点晚,我们男生没事,你们女孩子这么晚回家怕是会被骂吧。”

  

  “可…可是!”Alijie不想半途而废,但又考虑到人身安全问题,只好妥协:“算了,今天算大饱眼福,下山吧。”

  

  心中没有遗憾,只有期望来回荡漾。

  

  凯莉身子已经跟随大众步伐,目光依旧天空所在。

  

  千言万语已经呈现在今晚余晖,撇头余光闪过蓝光,“等等!”

  

  回眸,蓝色宛星划过璀璨夜空,是万众群山的一缕瀑布,青丝萦绕炊烟袅袅,氤氲成花。黑夜被染上一瞬间的青蓝,犹如一颗坠落的宝石,从南到北,蓝萤拖尾形成宇宙留下的痕迹。

  

  流星雨穿梭在满天,转瞬即逝,独有浪漫不朽。

  

  “是流星诶!我就说吧!”Alijie兴奋回跑,抑制不住激动,手舞足蹈。

  

  Abby双手合十,快速默念愿望。

  

  “学校倒闭学校倒闭学校倒闭…”

  

  用微粒汇聚的瞬间比千万年的演变还要触动心弦。

  

  king目睹流星消逝,心事也随之而去,几秒恢复光轨平静,思绪翻涌波澜。

  

  各自都许下无法封尘的心愿,唯独他静静观赏。

  

  “king,这么好一个许愿机会就这样浪费可不值。”凯莉不知何时溜到他旁边,嬉笑调侃。

  

  “不用了。”

  

  他的愿望即使没有托付流星的见证,早已在十年前认识凯莉他们那一刻实现了。

  

  接触“朋友”这个新鲜事物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Abby悄咪咪搂住肩膀,共同观赏星光余晖:“凯莉,你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天气这么热别扒拉我。”她推开Abby,心有余悸。

  

  六人共同的目光,在同一片星空,同一个逝去的流星,北斗七星也不足为过,能想起湛蓝的天,植物的香,晨曦的光,片刻的真诚说不上永恒,长久的陪伴才是人生的良药。

  

  愿望,已经被流星带走。

  

  致拾光回响,我们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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