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金鳞台也是门口大敞着的。
蓝曦臣让门口的金氏弟子进里面通报,得到消息后,蓝曦臣正准备进去,江澄带着江瑜枝和几个江氏弟子也刚好从空中御剑稳稳的踏在地上。
江澄步履从容地来到蓝曦臣身旁,语气平和而有礼:“蓝宗主。”仿佛刚才见过面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向守门的金氏弟子出示了通行令牌,随后便领着江瑜枝等人径直步入府内。
蓝曦臣看江澄进去了,也跟着走进去。
蓝曦臣边跟着江澄走,心里边疑惑着:江澄还是没变啊,身边始终是一个人,明明是一个和仪,却能把江家扛到除了聂、蓝、京三家以外,其他家族不敢与之争锋的地步,甚至有些方面可能比聂、蓝、金家还要更强一些,不过………人是够孤独的。
思绪飘忽间,已不知不觉步入了金家的大厅。与蓝家那清幽雅致、江家那宽敞而不失质朴的大厅相比,金家的大厅无疑更加宏伟壮观。这里,仿佛能容纳下二三百人的庞大空间,尽显金家的豪奢气派。每一根柱子、每一块砖瓦,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金家到底有多有钱。
金凌坐在主位上,江澄也顺其自然的坐到了金凌右手处下方一排的位置上,蓝曦臣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了离江澄不远处的位置上。
蓝曦臣坐下的那一刻,江澄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淡定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金凌满心疑惑地注视着自己的舅舅,当得知舅舅即将来访的消息时,他连忙吩咐厨房准备了几壶上等的好茶。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舅舅竟然还和泽芜君一同前来?
金凌想了一会儿,还是直奔主题。“泽芜君来到金鳞台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蓝曦臣并未提及消息源自忘羡二人,只是淡然开口:“听闻金小宗主——”他及时收住了话头,未将“江宗主”三字说出,稍作停顿后继续道,“正在追查棺木失踪之事。他们在世之时,我与阿——金光瑶与大哥在世时,我们亦曾以兄弟相称。如今听闻此事,心中难免有些郁结,故而想亲自调查一番。”
金凌看了一眼江澄,刚想开口拒绝,却又听到蓝曦臣说:“我听闻江宗主也在调查此事,所以…到时候我与江宗主强强联手,可能事情的真相很快便会浮出水面。”
金凌也是,一听蓝曦臣这话,嘴巴比脑子还快,“好,那就这样,你与我舅舅一块调查!”一说完,江澄立马狠狠的给了金凌一个眼刀。
蓝曦臣只是扬起一个微笑,“好。”
江澄闻言,手中的茶杯猛然一震,发出清脆的“啪”声,茶水仿佛受到惊吓般溅出杯沿,滴落在桌面上。他没有再多言,径直起身,大步离去。
金凌看着自己的舅舅,慌忙的站起身追了出去。蓝曦臣也连忙起身,大步朝江澄逐渐离去的背影追去。
江澄从大厅门口出来,守在门外的江瑜枝看到这家宗主出来,带着疑惑的声音“宗主?”
江澄走过江瑜枝身边时只说了一个“走。”
江瑜枝追上了江澄,跟在他身边:“宗主去哪?”
江澄的脚步戛然而止,江瑜枝也随之停住。江澄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身上。
“金凌你让那群人赶快过来。”江澄淡定的开口。
“啊?”金凌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江澄微微颔首,声音不冷不热:“还要我教你如何让他们过来吗?”
金凌慌张的摆了摆手,应了一声,连忙就离开了。
现在整个走廊上,只剩下蓝曦臣和江澄,江瑜枝三人。蓝曦臣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些歉意的对江澄道:“抱歉,江宗主,是我自作主张了,我应该早些与你和金小宗主商量的。”
江澄语气中带些暗讽,“蓝宗主客气了,你蓝曦臣做什么与我江晚吟有何干系?你既与金凌定好,那就是你们两个的事,我调查我的,你调查你的,互不相干。”
不知蓝曦臣听没听出江澄语气中的讽刺,他只是保持着平时的笑容开口:“谢江宗主。”
江澄内心的小人狂怒,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都这么说他了,还谢自己,还对自己笑!
一个金氏弟子小跑过来:“江宗主人已聚在大厅处,宗主叫您过去。”江澄点点头,带着江瑜枝朝着大厅方向过去。
大厅里 ,十几个人在那里站着。江澄走过去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他坐在位置上,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过了一会,他终于想起来,那个人便是金凌的堂哥金齐彦,不过竟然是金凌的堂哥也不会混到这种身份去守棺材吧。
江澄在心中点了一下人数,十三个!这人数和当初江瑜枝跟自己汇报的数目不一样啊。
江澄眉头微皱的看着在场的人,“还有一个呢?”
蓝曦臣被江澄这个问题给整蒙了,看了江澄一眼,后面想了想江澄调查的比自己早,肯定知道的比自己多。
站在一起的众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直到有一个金氏弟子颤颤巍巍的解释道:“回禀江宗主,没来的这位是金氏旁支的弟子,叫金亦旬。”
“那他为什么没来?”
“他说他找个东西马上就来。”
江澄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金齐彦,随后收回目光。
大概过了半刻钟,那位名叫金亦旬门生还未到,江澄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叫刚刚的那位金氏弟子带着江瑜枝去找金亦旬。
去的还没到半刻钟,江瑜枝就匆忙的跑回来,“宗主,不好了!金亦旬死了!”
“什么?!”江澄连忙起身跟着江瑜枝走了。蓝曦臣也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