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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是怎么被左航带走的。
但总之是睡了很长一觉，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她好像又回到了上次被绑架时的卧室。
只是眼睛还没办法适应光线，一天一夜过去后喉咙也如同被紧紧扼住一般干涩又无力，宋娇只能强忍着不适动了动身子。
左航“…你醒了。”
听到了旁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但是她的大脑一时间也没办法分辨对方到底是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不舒服。
一股莫名的悲伤裹挟着世界，心脏都被揪紧，窒息的感觉让她只能拼命大口呼气。
左航“…你做噩梦了。”
…做噩梦？
啊，是的。
好像是做噩梦了。
在梦里到处都是血液，有从四面八方来的人指责她是杀死别人的刽子手。
不停的质问她为什么会有人死。
是谁做出残害他人性命的这种事呢？
那群人发出古怪的笑声，眼底的血丝仿佛要爆裂开来涌出血珠。
那些她熟悉的、陌生的…所有见过的没见过的目光都在此时讥笑着，铺设在血里，指着她。
“低头看看你的手。”
是一双浸满鲜血的手。
她剧烈的发着抖，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自毁着——脱离了梦境。
左航“…你因为受惊有些发烧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顿了顿，男人的眼底染上自嘲的意味。
左航“怎么，就这么讨厌我？”
没指望得到女孩的回答。
只是默默的伸出手扶着她让她做起来靠着床头，窗外金黄的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让一切都模糊不清的晕染在光圈里。
少女顿了顿，浑浑噩噩开口。
宋娇“朱志鑫…？”
原本还在认真服侍她的那人的身躯忽然定住了。
左航“抱歉，但不是朱志鑫哦。”
那个人走到她身边，轻柔的把温水递到她嘴边，声音是极其清亮易分辨的温柔款。
啊，是左航啊。
…哦对，她好像是被这个疯子带走了。
没有理会少女的抗拒。
左航轻轻的牵着少女的手，让对方的掌心逐渐的覆盖到自己脸上，抚摸着细腻的面颊，一寸寸描摹过眉眼的轮廓，仿佛在帮助她更深刻的确认她到底是谁。
左航“我是左航。”
宋娇“…这不重要吧。”
女孩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
带着令人无法想象的凉薄与绝望。
宋娇“你的超能力不是可以让自己的外貌发生改变么？”
宋娇“那就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吧…朱志鑫、张极、又或者是张泽禹…”
宋娇“谁都可以。”
宋娇“用他们的皮相和我相处吧。”
谁都可以。
但唯独不可以是左航吗？
亲吻她的，匍匐在她脚边的可以是小狗，可以是虫蚁，但唯独不能是左航吗？就像一只真正的贱狗也不可以。
意识到这一点。
左航的第一反应是想笑。
左航“想命令我？可以啊。”
左航“让我变成别人的样子，也可以。”
左航“但是你应该知道吧，我发动超能力的被动条件是濒死。”
左航“所以，哈…杀了我吧…杀我…哈，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左航“以你最想要的模样，死在你的手里…”
他粗喘着气，视线黏腻的像是血浆一样在少女的身上，随后是疯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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