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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该分别了。
他带着宋娇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储物箱内是给员工挂衣服的，可以容纳一名正常成年体型的女性。
他对宋娇说。
左航“在这里藏好了，娇娇。”
左航“等会儿我…不，等会儿朱志鑫会来接你。”
他的背影，像诀别。
宋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流下眼泪的。
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抓住眼前男人的衣摆，不让他离开。
男人感受到了衣服被拉扯的力度。
但是并没有回头。
他毅然决然的向着这次恐怖袭击的方向迈开步子。
迎接不知是死亡还是新生。
…
这是他完成复仇的最后一步。
杀死这个被仇恨淹没了的自己。
整条街上受伤的群众无数，光是从折射镜判断起码有三名狙击手在八百码开外的地方。
只是声势浩大，最后还是没舍得真的夺走那些无辜路人的生命。
朱志鑫把所有人都捉住的时候，
左航正靠在墙角，低着头，像是一只终于快要解脱的困兽，浑身散发着疲惫而又期待的情绪。
左航“你还是来了。”
他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左航“抱歉——”
左航“虽然这样的道歉你已经听到厌烦，但是我还是要说。”
左航“抱歉…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朝着五年前的她期待的那个方向活下去。”
左航“我没有办法有你这样强大的内心，也没有办法做到和你一样理智。”
朱志鑫“……”
朱志鑫手枪上膛的的动作顿了顿，敛了眸子，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藐视，像是在看一个真正的死刑犯。
朱志鑫“嗯。”
朱志鑫“还有别的遗言么。”
左航顿了顿。
第一次露出了一个轻松的、温柔的微笑。
抬起手，把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扔到他手里。
是宋娇以前喜欢戴的发卡款式。
不如说就是他偷偷珍藏的，她的东西。
朱志鑫“…小偷。”
朱志鑫没什么感情的评价道。
听见了这样的话，左航笑弯了眼，随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
“砰——”
于是，约定一起走过这个冬天的人又少了一个。
朱志鑫把手枪收回大衣里，面无表情的拨打了警视厅的电话。
…让他们回收在逃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左航的尸体。
在此之前——
他要好好安抚一下偷偷跑出来，此刻却崩溃的跪地大哭的女孩。
她流着眼泪，像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朱志鑫“…起来，地上凉。”
宋娇“左航…左航、左航左航——”
无助的尖叫着，捧起一把被鲜血染红的雪。
宋娇“左航…原来这就是三天的意思么…”
我恨你。
自顾自的闯入她的世界，把她的一切都弄得一团糟，做了好多好多伤害她的事。
然后又自顾自的走开。
…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他一定会邪笑着抹掉她挂在脸颊上的泪，嘲笑她是个小花猫。
如果他还活着，
一定会无所畏的告诉她，请一直一直像这样恨下去吧。
恨比爱长久。
…如果他还活着，
能不能再来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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