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你听见了吗？”少女散落的黑色长发在丝丝舞动，是窗口的风吹的？还是它自己在动？这都不重要。
重点是它想干什么。
林璃依旧没有回应，恐惧蔓延全身，少女笑容却更大了，裂开的嘴角隐隐冒出鲜血。
林璃手上抓住的书页抓出褶皱。
算了，就这样吧……
放弃一切希望，抬起头准备回答，目光移动的过程中，看到秦梓温正轻轻抓住自己的耳垂。
梓温没有转头，但似乎是感受到林璃的目光，将手放下，再重新演示一遍。
耳？等等！
混乱的思绪突然清晰。
联想到刚才“她”问自己的话语。
马上果断的将头低下，假装无事发生。
少女本来看见林璃将头缓缓抬起，十分高兴，却没想到过程中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又见她将头再次低下看着书本。
心情如同过山车，少女气愤到脸部扭曲，精致的五官扭成一团，是物理上的。
气温降至冰点。
林璃翻书的手有些颤抖，但仍然没有回应。
“你听得见吗？”黑发少女又一次重复问题，嘴角裂开弧度越来越大，锋尖的牙齿露出来，眼睛逐渐深红，发丝疯狂舞动。
一问落下无人应答。
脖子处有冰凉触感传来，林璃心脏跳跃频率更快了，手紧紧抓着纸页。
黑色的发丝如同钢丝将林璃洁白的脖颈勒出一条红绳。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林璃脸上因呼吸不畅而透红，但依旧保持看书姿势。
就快众人以为她要被勒死时，黑发少女头发停下动作，眼睛死死盯着窗外，在忌惮些什么，模样逐渐恢复。
最后一丝发尾离开脖颈，林璃终于敢小口呼吸了，但动作浮动并不敢太大。
“那算了。”黑发少女露出人类标准的甜美微笑。
为什么？！
李宇豪内心震惊。
不过，幸好没敢出头帮，不然命真是买一送一。
车内大多数人都跟李宇豪一样吃惊，有的庆幸那女孩还活，有的则抱怨怎么没死，这样抽自己的机率又大了。
秦梓温看着窗户倒映着白雾。
又浓了。
突然，梓温升出一阵寒意。
与后面不同，这道视奸感，更为怨恨，毒辣。
应该是另一位乘客的。
看来，林璃抬头愣住的小动作朝着的方向它推测到了。
陈东终于回神，左右看看，旁边的“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林璃也还在翻书，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梓温拿出衣袋中的黑色怀表。
时针静止不动。
“哥，看时间呢？”后座微微侧身看见梓温手上的怀表轻喊一声。“都21世纪还有这玩意啊，你看都坏了。”
秦梓温没有应答。
“没听见吗？”陈东拿出手机，本想帮秦梓温看眼现在的时间，打开屏幕，时间那块却显示一堆乱码，点开天气，日历，时钟统统都是。
“真是奇了怪了。”陈东小声道。“前面太专注拍视频，没注意到时间。”
陈东抬头看向林璃旁的乘客。发现它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深红，正怨恨盯着这里。
更准确来说是盯着秦梓温。
那道眼神恨不得活活生吃了他啊。
陈东害怕移回视线。
而当事人正看着手中怀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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