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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皇后

宜兴吟

而西陵裳的大度,最终却换来丈夫无情的背叛。小女儿刚刚满月不久,她的丈夫便平定了中原,正式登基称帝。西陵裳也随之成为皇后,长子则被立为太子。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可谁又能想到,在她与丈夫完成第一次祭天仪式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竟让所有荣耀化为冰冷的寒意。当街之上,一个妇人带着一名约莫十岁的男孩拦住了圣驾。那妇人的神情中满是绝望与决绝,高声喊道:“陛下!臣妾冤枉!”侍卫们正要将她们拖下,那妇人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高举过头,声音颤抖却坚定,“此物为证,当年陛下曾许臣妾一段姻缘,如今臣妾携子前来认亲,若非陛下血脉,又怎敢妄图活命?”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西陵裳站在銮舆旁,看着这一幕,心中骤然一沉,似有千斤重石压下。

于是,西陵裳以皇后的身份,为了维护皇室的体面,冷声下令将那对母子先行关押。她转身之间,裙裾随风轻扬,目光却坚毅无比。没有丝毫犹豫,她独自翻身上马,蹄声得得,一路扬尘,向着宫门疾驰而去,那背影在夕阳下拉得修长而孤寂。

平沙国靖武帝彼时,新帝方登大宝,根基未稳,亟需借助后族之力以稳固朝局。然而皇后盛怒之下,宫中气氛愈发凝滞。为免此事波及朝政,皇帝只得强压下心中烦躁,亲自前往凤仪宫软语温言,试图平息皇后的恚怒之情。每一道安抚的话语背后,皆是权衡与隐忍,亦是对局势无可奈何的妥协。

平沙国靖武帝“朕并非有意令你颜面尽失。朕深知你并非心胸狭隘、易于嫉妒之人。故而,此事全凭你做主,无论你欲如何处置,朕皆依你。”

平沙开国皇后昭德皇后西陵裳所求的,便是将此事的决定权牢牢掌控于己手。因而她冷冷开口道:“谁又能担保那孩子定是你的?我可以容下他们,可他们休想登入宗谱,更不可入那玉碟。”这话一出,如寒霜降,字句间满是决绝之意,不留半分转圜余地。

平沙开国皇后昭德皇后“你再怎么宠爱他们,也改变不了事实——这些孩子终究只能是名义上的皇子,永远无法录入宗谱,成为真正的皇族一员。”

平沙开国皇后昭德皇后“自她之后,所有妃嫔所出子女,一概不得录入宗谱,亦不可入玉碟。”

平沙开国皇后昭德皇后“自然也包括她此刻与未来的孩子。”

平沙国靖武帝终究无可奈何,只能应允。随后,他将此事告知了宗正:“从今往后,妃嫔所出的子嗣,一律不得录入宗谱与玉碟之中——包括那个女人生下的所有孩子。”话音虽平静,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决绝,仿佛这一决定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隐痛。-

平沙国靖武帝尽管宗正心中充满不解,他仍恭谨启唇,低声问道:“圣上,那对于那位殿下,又该当如何称呼才好?”

平沙国靖武帝“那本是朕的长子,可如今,朕却只能封他为安王,祈愿他从此安分守己。”皇帝的声音低沉而苍凉,仿佛这一决定承载了太多无奈与痛楚。那一字一句中,饱含着身为父亲的遗憾,以及作为君王的不得已。

平沙国靖武帝于是,次日他便道出一段尘封往事:天下未定时,他曾与一位朴实的农女结下情缘,并育有一子。然而,战乱纷扰,天各一方,那稚子的音容笑貌也渐渐模糊于岁月长河之中。而今,天下初定,烽火渐息,他终于拨开重重迷雾,将失散多年的骨肉寻回。

平沙国靖武帝于是,为了弥补过往的过错,他郑重地将那个孩子封为安王,将其生母册封为彤妃。这一决定背后,不仅是地位与名分的给予,更承载着一份迟来的愧疚与深沉的责任。封号之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故事,而“安”与“彤”这两个字,则如同一抹温暖的光影,试图照亮曾经那片阴霾重重的过往。

而西陵棠在听完旨意的刹那,心中似有惊雷炸响。她抬起苍白的手,缓缓阖上那扇沉重的宫门,仿佛这一动作便斩断了所有过往情缘。从此,生死之间再无相见之期,她与丈夫的名字也成了两个永不相交的世界。

此举迫使丈夫不得不作出扶持彤妃的决定,以达到分权的目的。在这背后,是无声的博弈与难以言说的无奈。丈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对权力的纠缠也有了更深的感悟。彤妃的名字在此刻被轻轻提起,宛如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子,承载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西陵裳虽看似隐退,实则暗中已将朝堂过半权柄悄然掌控于股掌之间。若追溯至往昔,倘若她不曾决然与丈夫撕破脸面,或许时至今日,等待她的终将是丈夫那兔死狗烹的冷酷结局。

而如今,她虽宣称隐退,却依然赢得了那些开国功臣的暗中支持。

平沙国靖武帝这才让她的丈夫,靖武帝,对她这个发妻充满了无可奈何之情。即便贵为九五之尊,可在她面前,所有帝王威严似乎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一位面对妻子时束手无策的普通男子。

平沙国靖武帝而彤妃入宫的第二年,便接连诞下两位皇子。至此,她膝下已有三子。本以为凭借这三分血脉之力,便可与皇后一较高下。

平沙国靖武帝彤妃原以为,皇帝对皇后的厌恶与忌惮足以成为废后的契机。然而她却低估了皇后盘根错节的势力——不仅有世家鼎力支持,更得宗室与开国功勋暗中庇护。甚至连后宫中那些看似无足轻重的庶子,也对她尊崇有加,不敢有半分懈怠。

平沙国靖武帝于是,彤妃在得知废后之事已然无望后,心中那股阴鸷之念迅速转变了方向。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狠绝,暗暗思忖起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皇后。每一次想到皇后的笑颜,她便觉得那是刺入骨髓的嘲讽,而这份恨意,终将化为致命的毒汁,流入皇后毫无防备的心脏之中。

平沙国靖武帝可是,彤妃并不知晓,皇后此举实则有意为之。西陵裳心中早有盘算,她甘愿以自己的性命,为长子铺就前路。这份深沉而隐秘的母爱,如暗流般在宫廷的冰冷墙壁间悄然涌动,却无人得窥其全貌。

平沙国靖武帝然而,西陵裳万万没有料到,安王竟会为了那虚幻的储君之位,走上叛国的不归之路。在她的心中,安王虽野心勃勃,却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等地步。可事实就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世界之中,让她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真相。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端慧太子堪称完美无瑕,无论是身为兄长、儿子,还是储君,他都做到了极致,无可挑剔。然而,唯一的一丝遗憾如隐匿于晴空的暗云,那便是他膝下无子。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他虽口称无子,却从未动过纳妾的念头,甚至宁愿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传于弟弟。在他的心中,仿佛早已有一道无形的墙,将那些后宫繁华与自己隔绝开来。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当得知胞弟清河王对权利毫无眷恋之心时,他的心中便已悄然埋下了一丝隐忧。然而,当他亲眼见到清河王妃诞下嫡长子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绪瞬间明朗起来。他慎重地提笔,字里行间满是对江山社稷的考量,上书靖武帝,恳请将那个尚且年幼的孩子立为太孙。这一决定,既是对清河王无心朝政的信任与成全,亦是为王朝未来添上的一道安稳保障。

平沙国靖武帝靖武帝本欲为太子纳妾,然而在览过请封折子后,心思微动,决意先私下探询两个儿子的意愿。“竹儿,”他开口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沉凝,“你可曾想过,将你兄长之子过继过来?”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当然,他并非安王之子,而是刚刚降生的霁。”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场之人的心湖皆泛起层层涟漪。那名为霁的婴儿,仿佛从诞生之初便被命运赋予了不平凡的意味,每一个知晓真相的人,目光都复杂地落在他的身上,有惊叹,有疑惑,亦有难以掩饰的深深敬畏。

平沙国清河王清河王听闻此言,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兄长,霁儿年岁尚幼,怎可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仿佛眼前的事实与他心中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偏差。那未尽之意,却如一根无形的丝线,在空气中悄然拉长,牵动着在场之人的思绪。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仅凭他是嫡子中的嫡长孙这一身份,便已足够。”这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一层无形的威压,彰显着这身份背后不可小觑的分量。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本王并非打算过继他人,而是希望在本王百年之后,由他继承本王的王位。”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太子将侄子带在身边,让他渐渐融入朝政的运转。晨光洒满殿宇之时,少年跟随太子出入议事厅,耳闻目睹百官奏对、国策权衡;夜幕低垂之际,他又在灯下聆听叔父剖析政务得失,体悟治国安邦之理。每一纸诏书、每一次决断,都如同一粒石子投入少年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霁也展现出的超凡聪慧,令朝臣们无不赞叹称颂。他的才智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耀眼而夺目,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皆为之折服。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就在朝堂刚尘埃落定,确立太孙之位后不久,风云突变。端慧太子与清河王,这两位曾让帝国引以为傲的英杰,相继陨落在那血火交织的沙场之上。消息传来,满朝文武无不扼腕长叹,仿佛能听见金戈铁马间最后的那一声悲鸣,令人肝肠寸断。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当噩耗如冰冷的利刃刺穿心房,太子妃与清河王妃皆陷入了无边的哀恸之中。她们的眼中不再有昔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在得知丈夫于战场陨命的刹那,她们的心也随之消逝。没有过多的犹豫,也没有冗长的告别,她们选择以殉情的方式追随爱人而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再次触及那再也无法相见的灵魂。

靖武帝嫡长子端慧太子自然也有目光敏锐之人,暗中揣测她们或许并非心甘情愿。而清河王妃与霁儿太子妃,又何尝没有想过,干脆过继一名孩童以解眼前困境。

平沙国靖武帝宫中流言四起,有人暗自揣测,靖武帝或许为了稳固霁的太孙之位,不惜背负残忍之名,秘密下令处死了太子妃。这一猜测如同幽影,在昏暗的廊檐下悄悄蔓延。人们想象着那位高坐龙椅之上的帝王,面容冷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仿佛在那一瞬间,亲情与道义都被权谋所吞噬。而这一切,太子妃是否曾有所预感?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心中又是怀着怎样的复杂情感?是怨恨,是无奈,还是对年幼的霁的深深牵挂?这些问题,随着她的离世,永远埋藏进了历史的深沉帷幕之中。

平沙国靖武帝有人私下揣测,靖武帝对霁皇子的磨砺,竟严苛到近乎无情。他默许甚至亲手编织了一场无声的浩劫,让霁皇子的生母、伯母、祖母与姑姑接连离世,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柔情从他生命中剥离。那些逝去的身影,如同被寒风卷走的残雪,只留下无尽的苍凉与孤寂笼罩着霁皇子。而这一切,在旁人眼中,似乎都是靖武帝刻意为之,为的是锻造出一个冷硬如钢铁、不染半分软弱的储君。可其中究竟藏着多少帝王的深谋远虑,又或是难以言说的痛楚,却无人能够真正窥透。

平沙国靖武帝他的祖母,的确是在宣阳帝姬遭人诬陷通敌的谣言四起之后,于觐见靖武帝归来不久便忧愤病逝。那段时间,满城风雨,流言如潮水般汹涌,而她老人家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悲痛,终究没能熬过这沉重的打击。

平沙国靖武帝而宣阳帝姬,在母亲离世后的第一年,终于得见久别的父亲,然而没过多久,她也追随母亲而去,病逝于深宫之中。

平沙国靖武帝因此,外界揣测靖武帝逼死了自己的女儿、儿媳与发妻,这样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人们的心中,这份沉重的猜忌如同阴云一般,笼罩着靖武帝那看似威严实则千疮百孔的帝王之名。那些血缘至亲的逝去,每一笔都像是刻在他灵魂上的伤痕,而真相却如一团乱麻,被深埋在岁月与权力的深渊之中,令人难辨虚实。

容国永宁公主后来,西陵裳的外孙女永宁长公主,在助兄长澹台霁登上帝位之后,终于得以前往御书房面对靖武帝。她挺直脊背,双眸如寒星般逼视着龙椅上的老人,声音清冷而坚定:“阿翁,我今日有一事相问——阿婆、舅娘,还有我的阿娘,她们的离世,到底是否出自您的手?”话语落定,殿内寂静如死,唯有烛火微颤,似在为这沉重的一问而战栗。

平沙国靖武帝“你为何会如此认为?你娘亲与外祖母乃是自行了断,这其间定有缘由。”

平沙景穆帝而他的孙子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般,语气淡然却字字如刃。“伯母是您逼死的,我娘她心知自己身上流淌着一半潘国的血脉。若想让我彻底成为平沙国储位上无可争议的人选,便注定要与外家割裂反目。唯有她的死,才能让人无从抓住把柄,而您,也定会因此怜惜于我!”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幽深,“至于祖母,是为了姑姑……”

平沙景穆帝“至于姑姑的死是否与师父相关,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平沙国靖武帝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像是被牵引着沉入了一段悠远的回忆。“那一年,你刚满周岁,你的伯父便按捺不住,匆匆上书请求册封你为太孙。当时,你父亲还忧心忡忡,认为你年岁尚幼,难以承受如此重担。可又有谁能够料到,后来的你竟会被伯父带到朝堂之上,与闻政事。待到你学会说话,吐出的第一个字,竟是‘天下’——那般稚嫩的声音中,似乎早已埋藏着属于你的宏图伟业与注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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