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柳张氏被凌轻幽气得不行,光指着她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反倒是一直没敢出声的柳沛雯,此时却站了起来,哪怕小脸憋得通红也硬撑着向周生辰看去。
“你初到燕州时,我们对你多有照顾,你怎么到了这里来就这般跟长辈这样说话呢?”柳沛雯说话的音调向来都很高,此时却突然压下嗓音,故作委屈地控诉凌轻幽,却眼泪盈盈地看向周生辰。
瞧她这模样,怕不是看中了周生辰吧?
凌轻幽微微蹙眉,用着审视的目光看柳沛雯,只是后者此时一门心思都扑在周生辰身上,哪能注意到凌轻幽逐渐变冷的目光呢。
占有欲越发强烈的凌轻幽,此时丝毫没有给任何人面子的意思,轻蔑地哼笑一声,冷声说道:“我再说一遍,外祖父和外祖母留给我的东西,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劝你们不要惦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了。”
听见凌轻幽如此不耐烦的语气,周生辰也心神领会,俊朗的脸庞骤然沉了几分。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王觉得三位无须在此揣着明白装糊涂,王府不是你们装傻充愣的地方。”
周生辰的语速很慢,却字字锤进柳张氏等人心中,无情地揭穿了他们贪婪的盘算。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信心,以为这般撒泼就能让凌轻幽服软退让。
也许他们没有将周生辰算进他们的计划之中,或者说,他们没有预料到凌轻幽与周生辰之间的关系这么密切,能让威震四海的小南辰王为她撑腰。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
柳歧山虽然医术不过关,但他的学问不错,并且有意参加科举考试,其中便少不得用钱打点疏通。
至于柳沛雯,若不是柳张氏眼睛长在头顶上,屡次看不上前来提亲的男儿,也不至于到十八了婚事还没个影子,柳张氏也只能多添几分嫁妆,好让女儿的条件有所提升,从而钓到一个金龟婿。
可是家里经济条件如何,没人比柳张氏清楚,既然他们已经在这里撕破了脸皮,不拿回一点东西她是不会罢休的。
柳张氏深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一下情绪,故作姿态道:“看在故去的公爹婆婆份上,今天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这个小辈计较,但是你必须把我孩子的东西交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周生辰深沉地打断柳张氏的话。
敢在他面前威胁他的心上人,柳张氏还是第一个。
柳张氏一愣,咽了咽口水,改口道:“你已经有你爹留给你的东西,为何还要霸占我家孩子的呢。”
这妇人的脸皮的厚度简直令人惊叹,凌轻幽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呵。”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如你所愿,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你再耍赖再臭不要脸也没有用。”
凌轻幽的话说得很绝,周生辰也意识到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可柳张氏等人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这样相持下去只会浪费精力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