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的,外卖吃着吃着,叶思梵就坐到孟宴臣腿上,满脸依赖地靠在他胸前,双臂抱着他的腰,享受着来自自家男人的投喂。
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孟宴臣不由地发出一声温柔又宠溺的笑声,他拿着餐巾纸擦拭着叶思梵的手,说:“这顿可算满意?”
叶思梵叹息,故作遗憾地说:“还行吧,外卖始终是外卖,总不能跟堂食的一样。”
孟宴臣听得出她语气里的玩味,知道她并没有任何埋怨之意,便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你在这儿歇歇,我先把工作做好,争取早点儿下班陪你。”
闻言,叶思梵很是识趣地从他腿上挪开,看着他回归办公桌后之时,她却忍不住开口问道:“孟宴臣,我听说你当初不愿意入国坤?”
不用多问,孟宴臣便知道她这是从付闻樱口中所得知的,他没有隐瞒的意思,坦然道:“嗯,那时候只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被规划好了,就有点不甘心,自然而然地想在外面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后来呢?”叶思梵从沙发上起来,碎步来到他对面坐下,双肘撑在桌面上,捧着自己的脸蛋,满脸好奇地看着他。
孟宴臣嘴角的笑意微微淡了几分,“在我和肖亦骁刚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的时候,我爸突然生了一场病,虽然不算严重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那时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最后我还是改变了主意。”
既然享受了孟家给他带来优越的生活,他就得回馈一二,而不是跟许沁那样一个劲儿地想挣脱想自由,那可不就是忘恩负义嘛。
叶思梵知道,孟宴臣并非那样的人,而且他能义无反顾地为家族放弃理想,足以说明他这个人很有责任心,还有那股刻在骨子里的自信心。
“哎呀,我的男人果然出色。”叶思梵眼珠子一转,谄媚地说着。
见孟宴臣神色放松了下来,又说:“国坤如今被你打理得这么好,我相信孟叔叔和付阿姨一定很欣慰。”
两人四目相视,会心一笑。
“那你呢?”孟宴臣微微侧头,问道,“你家里怎么样?”
关于叶思梵的事,孟宴臣知道不少,但他们聊天的时候甚少说起她家里的情况,孟宴臣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此时也是刚刚说到这个话题,他才会提起来。
叶思梵没有藏着掖着,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说了起来。
她外婆家族自古以来都是从商,而她外公家世代都是读书人,他们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便是叶思梵的母亲安雅君,她自小不喜欢做生意却随了父亲在文学方便极有天分,反倒是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是桐桐的妈妈,生来便是个商业奇才,所以外婆家的生意顺理成章地交到她手上。
不过,安雅君该有的,妹妹向来只会多给,绝不会少给。
至于叶思梵的父亲,他是燕城大学的文学教授,所以他和安雅君的爱情故事,早就有迹可循。
“到现在我还是看不懂我爸给我妈写的那首定情诗是什么意思。”叶思梵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只怪他们一点儿文学细胞都没有遗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