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是在医院。
陈佑缓缓睁开双眼,只感觉全身无力,他用最大力气环顾了四周,只有周岑三人坐在他的床边。
最先醒的是徐戾。
“草,你俩别他妈睡了!陈佑醒了!”徐戾将两人晃醒。
周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给力给了讣存一巴掌。
“你打我干嘛?”
周岑揉了揉眼睛,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我自己的脸。”
“我谢谢你!”
徐戾怼了周岑一下,“你俩别闹了,不应该先关心陈佑吗?”
三人一齐围在陈佑身边,上下来回打量一番。
“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没有力气。”
“可能是麻药劲还没过。”
周岑顺势坐了下来,他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道“不是,陈佑你是不是以前练过?这才十分钟你就醒了,麻药劲都还没过呢。”
陈佑心一惊,磕磕巴巴道“没有啊,可能是体质好,应该是。”
“我感觉我昏迷前好像有人抓住了我,才让我没沉下去,你们谁救得我?”
陈佑拿起桌上的水杯,杯刚到嘴边,不知谁蹦出了一句“大少爷”。
“谁?”
陈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见他们三个连连点头也是不得不信,只好先喝下刚才未喝下的水,正好缓缓那些震惊。
徐戾拨开一瓣橘子塞到嘴里,“你被捞上来之后,大少爷把令泽骂了一顿...”
陈佑被捞上来后,路付先给了令泽一拳,“你在干嘛?”
令泽立马低下头,答道“大少爷,是您让陈佑来领罚的。”
路付指向地上昏迷不醒的陈佑,冲令泽大喊道“我有让你把人搞成这样吗!说话!”
令泽沉默着没有说话,路付直接抓起他的脖领子拉到游泳池边。
“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在问你一遍!”
u路付见令泽还是不说话,便将他的头按在水里,在他快喘不上气时再拉上来。
令泽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好像重获新生一般。
路付居高临下看着一身狼狈的令泽,道“令泽,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谁指使你的?”
路付眼神再也没有从前的柔和,眼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黯淡,仿若吃人的洪水猛兽。
“不说是吧!”
路付抓起地上的令泽,本想再按进水中,可令泽经不起第二次折磨了,最终还是开了口“是,是老爷!”
被按进水中的那一刻,他倒想知道陈佑是怎么经得起那番折磨的。
路付愣了一瞬,手渐渐松开了令泽,同时令泽也瘫坐在了地上。
“滚!”
令泽知道路付的心性,便先离开了,其他三人见此状,赶忙上前查看陈佑的伤势。
“你们三个把陈佑送去治疗,等他醒来直接让他去路北欢那。”
“是,大少爷。”
陈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开始跟着三少爷?”
“没错。”
话落,房门大敞,路北欢带着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三少爷。”
徐戾三人连忙起身迎接路北欢,他将墨镜摘下,扫视了病房一圈,最后在陈佑身上稍加停留。
“你们怎么把陈佑安排在种简单的病房?”
讣存立马低下头,“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给陈佑换个病房!”
路北欢见讣存要离开,给了身后保镖一个眼神,他们即刻将讣存拦了下来。
“我听说是你把陈佑打成这样的?”
讣存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佑见气氛不对,调解道“三少爷,不是讣存的错,他也不敢违抗命令。”
路北欢用墨镜挑起讣存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轻蔑道“据我所知,命令是从令泽口中说出,我是不是说过,只要不是大哥亲口发布的命令,其他人的都不用遵守?”
“回答我!”
其实仔细一想,路北欢和路付的性格挺像,极其阴晴不定,特别是在令泽这个人身上。
讣存止不住的颤抖,路北欢一狠心让保镖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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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你伤还没好能行吗?”
陈佑外套里裹着一个病号服就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左右护法。
几人跟着路北欢走进一个包厢里。
“开始吧!”
陈佑三人与其他保镖站在后面,讣存呆站在路北欢前面,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三少爷要干什么啊?”
徐戾和周岑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讣存轻车熟路的带上假发,露出身上的服饰,下一秒,音乐响起,大家一齐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吾皇万岁万万岁!”
被人按着跪下的陈佑表示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要跪下?”
“小点声。”周岑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你以后就了解了,三少爷除了喜欢喝酒,还喜欢玩,剧本杀!”
“今天是皇宫宴会的戏,讣存要上场了。”徐戾接道。
陈佑听完后,还是不理解,看着扮演舞女的讣存翩翩起舞,早知道刚才就不为他求情了。
一番折腾总算回归正轨。
路北欢单独坐在一个长椅上,陈佑四人坐在他对面,剩下的人在门外守着。
“既然大哥把你上次给我了,那你就可以像他们一样,每天的任务就是陪着我吃喝玩乐,等到哪天大哥想要你,你就可以再回去,不过几率不大。”
“明白,三少爷。”
陈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路北欢,“搞得我像一个物品似的。”
虽然工作变轻松了,但与原目的已经渐行渐远了,不过趁现在休养一下身体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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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能使人类露出伪善的真面目,同样,也能让他们收起獠牙。
路付孤身一人去到路老爷房中。
“你来了。”
路付礼貌的低了低头,“父亲,您早知道我会来。”
路老爷沉闷的“嗯”了一声,“路付,这件事不用怪令泽,是我让他做的。”
“父亲,您绕这么大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路老爷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沉默许久才开口“江生快回来了吧...陈佑是个狠角色,日后怕是不好对付,你想明白就行...”
许久,路付微微弯腰,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内心的孤寂与薄凉的夜幕互相衬托,落下一抹唏嘘的叹息。
令泽回到房间,将外套随手扔到了床上,坐在桌前发愣了一会儿,从抽屉中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只银白色的男士耳环。
他盯着那只耳环,不禁红了眼眶,想来那还是路付送给自己的。
“大少爷,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最后他取下了自己耳朵上的那只耳钻,带上了这只耳环。
喧闹翻腾的会场,大家置身于这里,差点忘了,陈佑曾经也是夜场的神。
“来来来,喝!”
跟着路北欢的这七天,几乎是天天泡在酒吧里。
陈佑引着大家继续喝下去,直到醉生梦死。
路付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刚好能扫视到他们。
看样子,几人已经彻底喝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