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客看样子应该是打完了,而后才不紧不慢地捡起东西。
“路大少,教的不错,有几分你的风范。”
路付礼貌的笑了笑:“过奖,这只能说明三少爷有天赋。”
陈铭佑瞪了他一眼,回到故客身边。
“没事吧?”
陈铭佑摇摇头,对路付放下狠话:“路付,过去的事我们互不相欠,但真相一定会让你死我手!”
看来陈铭佑还是觉得故宋的失踪与他有关。
路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自觉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还真是我教出来的,这股狠劲一点不差。”
路付闭上眼,自习回味着方才陈铭佑说的话。
“陈铭佑?”
“你除了骗我以外确实都还清了,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
路付点上一支烟,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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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哥,你还记不记得故宋哥小时候带的那权戒指?”
“你的意思是说这枚戒指是故宋哥的,可我记得十年前他的那枚戒指就被父亲给熔了,说是赌物思人。”
陈铭佑把戒指上的那根绳取下,继续道:“没错,记得当年我怕故客把戒指弄丢,特意为他做了一条绳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他用剪刀把那条绳子剪断,不出所料。
“果然,还好我在绳子里面留了个空间,对亏了父亲教我的,凡事做事要留后手。”
里面有一张纸条,看样子是新放进去的,字迹也很清秀:书香会馆
“阿铭。”故客给了陈铭佑一个眼神。
“走!”
起身走到大门时,故客忽然被紧急召回急,陈铭佑只好一人前去。
故客把车刚开进前院就有一大群保镖迎。
“把车停好。”
“是,大少爷。”
故客火急火燎地走着,他总觉得帮里要变天了。
“现在什么情况?”
“报告大少爷,二少爷和老爷夫人都在会议堂候着,就差您了。”
故客脚步不由加快。
推开大门,里面坐着的不止故家人,路江生也在。
“父亲,我来迟了。”
故客微微弯腰以示歉意。
“来了就坐到自己的位置去吧。”
故客小心扫了一眼,坐到了故帆旁边。
故老爷坐主位,故夫人站在他身后,故客和放帆分别坐在右侧的第二和第三位置,而路江生则是坐在右侧第二个座位。
[一共有9个位置,但从来都没有坐满过,故老爷对座住的分布有很多规矩,一旦坐错就要领罚]
“既然全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说了。”
“故老爷,请。”
路江生很配合故辞成的讲话。
“客儿,故帆,想必你们己经对路二少爷有些见解了,这次紧急召你们回来的目的就是商量合作的事。”
“合作?”
故帆趁机压力故客:“瞧你那大惊小怪的样,还以为你知道呢。”
“怪不得没有召阿铭回来,看来帮里真要变天了。”故客没有理他,心中默想着。
“够了故帆,看请场合。”
故老爷一开口故帆果真不说了。
“既然是路先生提出来的,那就由你先说吧。”
路江生礼貌的应了下来:“大家都知道两帮不和已有多年,今天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谈谈合作,让两帮重归于好,到时我帮你们灭掉他们,不过我只有一个条件....”路江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红蜘蛛是我的。”
这几句话给故客听笑了:“所以路二少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真是心狠手辣!”
路江生无所谓耸了耸肩:“故大少可能还是不太了解我路家人的性格,不管是路付还是路北欢,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这是与生俱来的。”
“是吗?在有些人身上还真没看出来。”
其实故客但凡仔细一想都会认为路江生说的没错,曾经的路北次也是杀人不眨眼,不过是后来遇到可以改变他的人了而已。
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若不是后天引导,何来心狠手辣?
路,只是一个姓,并不能琐住他们的一生。
“话就说到这,合不合作由你们决定。”
故帆把眼神投向故老爷,见他点头才敢回话:“那就合作共赢,各取所需!”
故帆站起与路江生握手,合作就此敲定。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等到人走光了,屋内就只剩下故客和故老爷。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留在这?”
“父亲,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跟路江生合作?”
故辞成好像很赞同这个问题:“客儿,你觉得这次合作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故客只是思考一瞬,答道:“路江生这个人不能深交,心狠辣的人从来都只是他!恐怕日后会有一场大战,到时他将会坐收渔翁之利,不只是红蜘蛛,就连黑玫瑰也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客儿,士为己死这个道理你明白就行,剩下的就靠你们兄弟俩了。”
故客似乎是懂了他的意思,转身离开,独留他一人看着墙上的画作。
画上的场景与会议厅几乎是复刻出来的,可没有注意过,画上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位置坐满了,大家都在笑。
为什么笑?
剩下的迷究竟改如何解开。
最后,他也只是在不停的嘟囔着那句:“士为己死,士为....”
士为己死,到底是自己,还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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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佑独自一人来到书香会馆,不过今日这里格外的冷清。
“三少爷,这边请。”苏江穿着一身旗炮走到他身边:“有人要见你。”
苏江好像对陈铭佑的身份并不意外。
陈铭佑按照她指的路走进一间密室。
“父亲,母亲,人带到了。”
苏母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才道:“来了就坐下吧。”
陈铭佑走到桌前,尚未坐下,苏母朝这边给了一记飞踢,他也是立马察觉,往后一闪。
“妈,他是客人!”
“苏江,我还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苏父发话了。
苏母见状 乘胜追击,陈铭佑也不甘示弱,但还是秉持着点到为止的原则故意输给了苏母。
“身上倒是有几分你爸的影子。”
陈铭佑知道他们是测试自己,没有过多在意。
等到苏父喝完杯中的那盏茶三人才坐下。
“苏江,上茶。”
苏江在旁为三人斟茶。
苏父用手托着杯底,另一只手拿着杯帽,沿着杯沿刮了一圈却迟迟不喝。
“品茶如品人,不要因为它的外表而不去了解它的味道,这,便是茶意,后生,可懂?”
陈铭佑双手托起杯底,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低笑道:“品茶不说意,品人不道心,人心往往比鬼神之说更可怕,不可深究。”
苏父笑意尚在,却没笑到眼睛里去。
“好,太好了,年纪轻轻有这等参悟也是极好的。”
“现在你可以说来这里的目的了。”
陈铭佑侧过头与苏江对视一眼,苏江冲他点了点头,只道:“苏叔叔,我在故宋哥的遗物中找到了这张纸条,能帮我看一眼吗?”
他将那张纸条摊开放在苏父面前。
苏父目光一闪,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在纸条下恍了恍,上面立马显现出不太明显的两字——路付。
陈铭佑见此露出微微意外而又迷茫的神色,只觉腿上的伤疤又在隐隐作痛。
“想当年啊,大家关系多好啊,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