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清辉在沐禾海藻般的长发中折射出银泽,她纤长的指间停留在对方嶙峋错乱喉结,性感的弧度已经跟年少时的青涩稚嫩脱离。
沐禾的指尖修剪圆润整齐,于周平喉结划出轻微的印记,对于他来说有些瘙痒,但不疼。
她黑睫纤长,眸色沉沉。黑色浓密的长发垂落于近乎于透明的皮肤,沐禾从小时候起,皮肤就异常苍白,可在被太阳照射时,有一种白里透红的感觉。
加之她又喜欢穿知性松散的衣服,无端的添了几分病气,身量本就高挑消瘦,蝶翼般睫毛又时常垂落,翩迁的像欲飞蝴蝶。
如果无视她异常强大的实力,简直就是行走的药罐子,病美人。
“以前的青涩稚嫩,现在的害羞成熟,陪伴在我身边的……不一直都是你吗?”
泉水汩汩般的响声,她嗓音偏冷。
周平没吭声,眼中的执拗散了些许,额前过长的碎发遮住黑玉般眸子,以至于沐禾看不清他的神色。
“亲一下,就原谅你。"
他倏地给了她一个台阶。
周平眼前潮湿浓郁的水汽,贴上湿漉漉的眸子,一场突兀淅沥无声,朦胧缥缈的小雨在他眸子下起。淡泊酸臭的雾气腾腾升起。
沐禾倒也干脆,富有流畅线条的小臂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的头颅微微往下垂,他额前碎发亲昵的蹭了蹭沐禾额头。
无声的邀约。
她没有特意扬起头颅,就是让对方俯身,毫无征兆的吻上他浅色唇瓣。
夕曛怀着世人沉甸甸的心事,不顾着天空留恋拉扯,隐秘贪恋海洋温暖的怀抱,扯着嗓子的乌鸦是天空最后的绝唱。
周平往常活泼跳动的清灰眸子,此刻仿若一潭死寂的死水,寒气透骨,没有春寒料峭,独留污浊冷灰。
他细细品尝着唇中的柔软,他还默默掐了个时间,58,59,60,刚好一分钟。
正当他想彻底这片柔软时,沐禾扣住他的后脑勺,直接长驱直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攻略城池。
她明目张胆的探入,狡猾勾住对方舌尖,一遍又一遍的舔舐。
周平眸子瞬间瞪得滚圆,像受惊的小猫般,死沉压抑黑眸此刻渲上一种新的色彩。眸子淅淅沥沥的小雨,刹那变成了滂沱大雨,带着一种凶狠的劲砸到房上瓦当,沥青道路,行人骨伞。
这场怪诞诡谲的大雨,好似染上了玖红,飘渺模糊间可以嗅到发霉的铁锈味,也掩住雨幕中蛙囊刮噪。
菌种肆无忌惮的在大街小巷中埋伏,如同无数个炸弹。他们横冲野蛮的寄生,生长。
他不知道沐禾吻了多久,顺从接受她的啃咬,即使口中传来浓郁的血腥味,他也浑然不觉。似沐禾对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垂落在身旁手因兴奋而攥成拳,骨节微微泛白,因过度用力指尖在掌心上留下浅浅的印记,似绵绵春雨,在翡翠的湖上留下涟漪的弧度。
就这样不规则,毫无规律,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像一把造型精美的古扇,被反复的折叠,又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