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就万事大吉了呀。”
王建民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望舒觉得有些好笑,王建民这样的人果然不适合犯罪,天真的让人发笑。
“不知道吗,那不如我们聊聊你的妻子,姜迎紫女士。”
王建民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隐藏在厚厚的玻璃镜片背后的双眼终于睁开,面上浮现出几分焦急。
“我做的这些她都不知情,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王建民语速很快,双手握紧了手边的栏杆,他在紧张。
“王建民先生,我也没说和姜迎紫女士有什么关系啊,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让你不惜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有些好奇罢了,你急什么?”
林望舒睁圆了眼睛装着无辜,面上似乎还有几分被误解了的委屈。
“你……”
病床上的王建民第一次对上了站在他对面的小姑娘的视线,温和清澈,却似乎能看穿他的一切。
“王建民,你知道吗,昨晚,你办公室的那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可就是这样才更显得反常,才更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惜了,去晚了,只剩下烧完了的灰,什么都没拿到。”
王建民长长地吐了口气,林望舒莫名地看不懂他这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但至少在刚才提到姜迎紫的时候,他的反应就足以说明韩丽的死一定和姜迎紫有关。
“账本确实都烧了个干净,不过,你不会觉得我们就再也拿不到,看不到云惠制药厂的账本了吧?”
林望舒向着病床走进了几步,清灵的声音在王建民听来像是给他宣判失败的地狱使者。
“药局都有备案的,他们已经过去了。”林望舒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找到备份账本了。”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王建民突然暴起,拷着他手腕的手铐磕在病床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短短的链环也被挣得哗哗作响,王建民脖子上青筋暴起,极力抬高着自己的上半身。
“我都已经说了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认罪,原因我也说了,是韩丽三番五次地骚扰我,是我怒上心头激情杀人,我全都说了,全都认了,你们到底还在怀疑什么,还在查什么?”
王建民的突然愤怒着实是有些吓人,姜小海一惊,连忙上前拉人,温热的大掌环住林望舒细伶伶的手腕,微微使着力,把人向后拽了两步。
林望舒算是看明白了,王建民现在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王建民,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你杀害韩丽的证据链已经完全,可以定罪,至于其他的,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警方会自己查到的,你们瞒不住的。”
林望舒转身带着姜小海出了病房,脚上的小高跟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就像是林望舒现在气鼓鼓的心情。
王建民这么犟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二金还有个软肋是他女儿金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