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位拾荒老人，两天前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是吸毒过量，而体内的毒品经检测，与雪天使成分一致。”
郑北瞬间皱起了眉。
雪天使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最新的，纯度最高的冰毒，售价并不低，一个拾荒老人根本就买不起。
“难道是误吸？”
郑北喃喃自语，顾一燃倒是一下子就知道了郑北到底在纠结什么。
但很遗憾，他也没想明白。
他突然想起了早前抓到过的一个女人，连女儿都不管了，就连警察来了也阻挡不了她对雪天使欲望，甚至对着警察哀求，只求让她把剩下的一点吸完。
“雪天使售价昂贵，买了雪天使的人一点都舍不得浪费，他到哪里去误吸呢？”
郑北在屋子里转了又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一抹刺眼的白抓住了郑北的视线。
一条干干净净的白色毛巾安安静静地挂在洗脸盆旁边。
一个拾荒老人，连他自己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怎么会有这么干净洁白的毛巾。
郑北和顾一燃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上前将毛巾装进证物袋，准备带走检测。
来到盛城警局，盛城警局和他们哈岚一样，成立了一个专案组。
赵晓光刚一迈进盛城专案组的办公室就觉得有点恍惚。
他怎么好像回哈岚了呢？
这些人怎么感觉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呢？
检测结果出来得很快，源头就是毛巾。
再次来到拾荒老人的住处，一众人仔细翻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编织袋子，灰扑扑的颜色属实是不起眼，像是一块沉默的巨石伫立在角落里。
打开袋子，白花花的一片，全部都是全新的毛巾，每一条毛巾上面，都有雪天使的残留。
郑北、顾一燃和赵晓光对视一眼，这些毛巾都再次验证着他们的正确，小马哥的运毒方式就是浸泡溶液，等到了地方再重新析出结晶，进行售卖。
三人带着一条毛巾做证物，连夜赶回了哈岚。
“这是酒店的毛巾。”
这是林望舒看到毛巾的第一句话。
这种材质和颜色，几乎只有酒店会用，正常人家根本就不会买这种毛巾生活用，不耐脏，也不抗用。
“万皇大酒店。”
郑北瞬间锁定目标。
“对，万皇大酒店在盛城有连锁酒店，况且前段时间姜迎紫还找过林智达谈合作。”
有了方向，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简单起来。
郑北找到了万皇大酒店的毛巾供应商，让人做了专案组的线人。
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阿侯哥他们制毒的地点。
制毒地点直接被锁定在了郊区厂房。
制毒需要排烟排水，还会有奇怪的气味儿，不可能在市区进行。
但哈岚位于以农业和重工业为生的东北，厂房在哈岚星罗棋布，像是护城墙一般将市区牢牢围绕在中间，不计其数。
一点一点查，效率太低，还容易打草惊蛇。
顾一燃沉吟一阵，提出了一个办法，他盯上了哈岚的城市排水系统。
虽然有些恶心，但绝对有效。
林望舒突然想请一个小长假了，排水系统，她仿佛现在就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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