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宴静静地坐在那个略显冷清的位置上,那原本灵动的眼眸中此刻竟隐隐透露出些许淡淡的低落之色,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她微微低垂着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梁舟檐离去的身影,心中不免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那一堆堆令人讨厌的家伙们,此时就像是嗡嗡乱叫的苍蝇,不停地在她耳边聒噪着,每一声都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耳膜,让她烦躁不已。
她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光芒,这些人为何就不能安静一些呢?她真的一个都不想再去理会他们。
“你不是应该乖乖回家反省去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丢人现眼了?”
周围那些嘈杂的话语如同一股股洪流,全部汹涌地灌入她的耳朵里,让她的心情愈发糟糕。她用力地咬着嘴唇,强忍着想要爆发的怒火,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都给我滚开!别再打扰我!”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用力地挥着手驱赶着那些讨厌的家伙。随后,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又缓缓地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逃离这喧嚣的世界。
然而,那些被她赶走的人却似乎并不甘心,他们在一旁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装什么啊?谁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回来的?说不定就是偷偷摸摸混进来的。”
那些恶意的谣言就像一根根刺,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她知道,自己越是去反驳,这些人就会越发变本加厉地攻击她,但她此刻实在是没有精力和心思去管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倒不如将他们当作是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屁,直接放掉算了。
而在另一边,燕少席的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昨天他回到家后,发现梁舟檐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一刻,他的心瞬间揪紧,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晕倒在了某个角落。
于是,他顾不得其他,立刻急匆匆地出门去寻找。
他看见对方蹲在喷泉下了,简直太明显了,从他有些沉重的右脚到他蹲下时,头上飘逸的碎发,都无一不昭示着。
梁舟檐在这里,梁舟檐在这里。
可他还是没有拆穿,对方脸色对于难看,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害怕自己。
他内心一股郁闷油然而上,所以他就假装没有看见对方,一直到他出了校门。
他都没有再追上去。
“算了,让他回家吧。”燕少席平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忧伤吐出。
—— ——
但他也不知道梁舟檐今天也请了假,心中克制不住的想去找他,却一次又一次被他强硬的压下去。
梁舟檐认栽之前,他绝不会放手。
门外突然出现一声惊吼,他有一些烦躁的揉揉眉,根本不想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却听见了,
“梁舟檐来了 ! ! ”
听到名字的瞬间,他就向门外猛的看去,确实回来了。
神情看起来好了些,但眼下的憔悴依然存在,像是疲惫留下的痕迹。
他目无斜视的走进来,又目无斜视的略过自己回到位置,他心中有些不爽。
他几欲回头问问对方的情况,但心中一直压不下去,这就使得他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就看见李知宴飞奔过去。
“舟檐宝宝! 不是想休息一天吗,怎么还是来了。”她神情显露喜色,确实。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回来,她当然高兴。
梁舟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在家待着太无聊了,想来陪你。”他朝李知宴温柔的笑着,淡色的唇扬起,给李知宴看的脸一红。
她转过身去,故作不在意的说,“咳咳,好好好你有心了。”
这美好的画面,当然有人不美好了。
“宝宝?宝宝! 他们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叫?”
有人正笑语晏晏,有人正歇斯底里。
看着燕少席从梁舟檐来后脸色就有些发黑,乐源有些疑惑,他开口发问。
“燕少啊,还动手吗?”他都有些搞不清燕少席了,从对方昨天下午将梁舟檐亲自抱到医务室,他就开始疑惑。
难道真有人会乐意抱着讨厌的人走一路吗?对此他也联想,燕少席和梁舟檐的谣言,燕少席知道后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让他散的更广。
果不其然,听到燕少席的回答,“他生病了,不搞。”对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中转着笔,眼神不知飘向哪,但说出的话却是极其认真。
哦……搞不懂搞不懂,还有人会迁就自己讨厌的人?他心中渐渐有了猜疑。
燕少席和梁舟檐……该不会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