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檐......我可以靠着你吗?”燕少席浑身瑟瑟发抖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和无助。
此时的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骄傲和自信。
梁舟檐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哟,刚刚不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儿怎么怂成这样啦?”他故意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道。
然而,燕少席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听到梁舟檐的话后,他像是被触碰到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突然猛地朝着梁舟檐扑了过去。
这一刻,他所有的自尊和逞强都被抛在了脑后,只想找到一个依靠来驱散心中不断蔓延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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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位大少爷该不会睡不习惯这种简陋的地方吧?”梁舟檐一边走着,一边略带调侃地对身旁的燕少席说道。
“怎么会!我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动不动就撒娇抱怨的矫情鬼!”燕少席立刻反驳道,试图维护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面子。
“哦。”梁舟檐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继续向前走去,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学校后门旁边相通的体育馆。
这个体育馆由于位置较为偏僻,与前门相隔甚远,需要学生们绕一大圈才能到达,因此平时很少有人使用。
所以校方还未在这里安装照明设施,使得整个体育馆显得格外昏暗阴森。
梁舟檐毫无顾忌地走在前面,手中紧紧牵着燕少席。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燕少席有些怪怪的。
往常那个嘴巴一刻不停,总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人,此刻却出奇地安静。于是,他好奇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燕少席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庞此刻竟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梁舟檐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开口问道:“喂,你是不是害怕啊?”
可谁知对方进装的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模样,“我不怕黑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握着梁舟檐的手却更紧了。
现状梁舟檐也并没有多说,他知道燕少席又开始装了,左右也与他没关系,他便没有继续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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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时此刻,他凝视着紧紧扑入自己怀中的燕少席,内心深处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恍若虚幻的感觉。
要知道,眼前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骄横跋扈的人,如今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蜷缩在自己怀里。
他不禁回想起燕少席怕黑这一弱点,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仿佛抓住了他致命的小辫子一般。
此刻的燕少席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这般模样实在令人难以将其与平常那个飞扬跋扈肆意张狂的形象联系起来。
"怕不怕? 怕不怕?" 梁舟檐为了缓解紧张压抑的氛围,故意用一种调侃戏谑的语气逗弄着怀中的燕少席。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境况之下,燕少席依旧倔强地咬着牙关,死鸭子嘴硬道,
"不怕啊,我不过就是觉着有点冷罢了。"
听到这话,梁舟檐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既然不怕那就赶紧松开!"
可燕少席却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死死抱住不肯撒手,嘴里还嘟囔着:"不要。"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抬着杠。
而这片漆黑如墨的夜色如同厚重的帷幕,将他们彼此的面容和神情遮掩得严严实实,谁也无法看清对方此刻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
这也就让梁舟檐无法看清燕少席此时洋洋得意又有些阴险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赶巧就碰见坏人了。”
“为什么报了警却始终没有人来。”
“学校的后门为什么会开着。”
“安保室为什么没人。”
只怪此时的梁舟檐将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全然没有顾虑到这些。
而他则装作一副傲娇又不肯屈尊的模样,梁舟檐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看啊,他现在多喜欢自己,才会想出待在体育馆这个地方。
“就像我喜欢着你一样,永远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