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恐怖片?不干。
陆录团体活动,加深感情的,你别想跑。
凌羽(不耐烦)没空,你们自己玩去。
陆录(堵在凌羽房间门口,贱兮兮的拍了拍手)九九,上!
秦久九(突然出现,一言不发就捆住凌羽双臂,无视他的挣扎把人“绑”到了客厅)
谢引笙(见状把窗帘拉开了一点,无奈的看着这场闹剧)你们慢点,别摔着。
席与(刚好调试完投影设备)好了。
凌羽啊啊啊你们有病吧!我不要看!!!
陆录(抱着一大堆零食扔到桌子上)反对无效。
闷热的暑假,和三五好友待在漆黑一片的空调房中看恐怖电影,除了看恐怖片这点是非自愿之外,一切看起来还是温馨而美好的。
直到——
凌羽嘶……头好疼…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后脑疼的仿佛要炸开一般,伸手一摸,鼓起了一个大包。
恍惚了一阵,我逐渐清醒过来。
凌羽(我怎么躺在走廊上?现在几点了,他们人呢?)
走廊上一片黑暗,本应该亮着的走廊灯不知道被谁关了。
客厅里,投影仪还亮着,自己全程闭眼看的恐怖片还在播放,可奇怪的是,沙发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凌羽陆录!谢引笙!
除了恐怖片里时不时传出的音效,没有人回应。
凌羽(骂了句脏话)不会是合伙搞我吧。
客厅的灯也坏了,但既然投影仪还在工作,那就说明不是停电。
凌羽(大着胆子关了投影,周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就在关掉电影的一瞬间,我听到了身后正在靠近的脚步声还有打开电灯开关的咔哒声。
凌羽(随手抓起一袋打开的薯片,猛地回头砸到那人身上)谁!?
客厅的灯亮了,随着亮起来的灯光,站在面前的人是——
席与(顶着一脑袋的薯片,嘴角微微抽搐)你有病?
凌羽(松了口气)还有活人啊。
席与?
席与你上厕所把脑袋上傻了?
凌羽(回过神来)你去哪儿了?其他人呢?
席与一边把身上的薯片清理下来,一边瞪了我一眼。
席与电闸跳了,我去外面看了眼。那几个出去买酒了。
凌羽(思索)你说我刚刚去厕所了?
席与(有些无语)你去没去厕所你不知道?
事实上,去厕所只是我的借口。为了躲开会让我做噩梦的恐怖片,我找了个理由想逃回房间。但我明明记得我在回房间的路上,怎么会在通往厕所的走廊上晕过去呢?
凌羽(摸了摸后脑的包,似乎没那么痛了)
席与(突然靠近)真傻了?
凌羽(下意识拉开距离)你才傻了。
或许是电闸突然跳了,我在摸黑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脑勺朝下把自己摔晕了。总之当时的我并没有太把这当一回事。
客厅重新亮堂起来,我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席与跟着我落座,重新打开了投影仪。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凌羽等等,电闸跳了为什么投影仪还在放?
席与……
席与转头看向我,眼神有些复杂。还没等他开口,房门口就传来了其他几人的声音。
陆录(眼睛一亮)小羽你还在啊,我以为你偷摸回房间了呢。
凌羽(嘴硬)我怎么可能…你少瞧不起人。
秦久九(把酒瓶放在地上)上厕所上了一个点,不是便秘就是痔疮。
谢引笙(眼含关心)医药箱里有备痔疮膏的,你可以偷偷用,不用在意我们。
凌羽……我没有痔疮!
咦?我昏迷了一个小时?
凌羽屋里停电了,你们知道吗?
谢引笙贴着我坐在沙发另一侧。
谢引笙知道啊,就在你去厕所之后大概…四十分钟吧。
陆录当时九九要去厕所捞你,结果就突然停电了。我怕你害怕,还去厕所慰问过你呢。
凌羽(懵)你…你去厕所慰问我?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去一楼的厕所,而是在走廊拐角处直接上了二楼。难道说,屋里藏着第六个人?
似乎是怕我尴尬,陆录从沙发后面搂住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悄悄说。
陆录(小声)放心,你怕到哼哼唧唧说不出话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凌羽…你滚。
看来陆录也不知道厕所里的人不是我。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房子里存在着第六个人,而且还把我打晕,藏在厕所里假装成我不让陆录发现,事后还把我放回了一楼。如果只是谋财的小偷,他做的这么复杂图什么?
凌羽喂,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
那个人很可能还在房子里,说出来也许会打草惊蛇,但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这潜在的危险。
五分钟后。
席与(皱眉)怪不得你会问投影仪的事,我还以为是你开的。
谢引笙(着急)怎么样?还疼吗?
谢引笙一把薅住我的脑袋,对着灯光猛瞧。
凌羽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不严重。
秦久九看了我一眼,拎着酒瓶子就去了厕所。
陆录九九,你别单独行动!
陆录立刻跟了上去,客厅里只剩下我还有坐在我两侧的谢引笙和席与。
席与(起身)我去二楼看看。
谢引笙你一个人?
席与制止了要跟上去的谢引笙。
席与你陪着他。
凌羽其实我一个人也——
谢引笙那你小心点。
这两个人根本不听我说话,自顾自的就决定了去留。
凌羽(嘟囔)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谢引笙轻轻揉着我的后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谢引笙本来也不聪明,打傻了怎么办啊。
凌羽?你小子?
我拿下他已经下移到我后颈的手。
凌羽我们要不要报警?
谢引笙先看看他们那边怎么样吧。
秦久九和陆录很快就回来了,不光是厕所,连走廊另一侧的杂物间和一楼的厨房餐厅他们也查了一遍,不仅没有看到人,就连窗户也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我不禁开始担心起独自在二楼的席与。
凌羽我去二楼。
谢引笙小羽等等我。
秦久九两人也想跟上,但被谢引笙制止。
谢引笙你们在这儿守着,二楼交给我们。
陆录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转头对秦久九摊了摊手。
从楼梯上来正对的是二楼的休息区,休息区外侧是公用的大阳台,阳台门只有在晾晒衣服的时候才会打开。浴室在楼梯口的拐角处,右转走廊两侧分别是我们五个的房间加一间空屋。
凌羽席与?
休息区和阳台没有视觉阻碍,一眼就知道没人在。我检查了一下阳台的门锁,完好无损。谢引笙越过我先去了距离最近的我的房间,很快就出来告诉我里面没人。
谢引笙露露的房间也没人。
我只好向走廊更深处走去。
凌羽席与你在里面吗?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位于最深处的空房间的门,下一个瞬间一只手扶上了门框,我心头一惊,险些与面前的人撞了个满怀。
席与我在。
凌羽(总算松了口气)二楼有情况吗?
席与回过头,目光在那摆放了一些杂物的房间里短暂停留。随后他扶着我的肩膀,将我带离了些许,然后在身后关上了门。
席与我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凌羽(皱眉)你确定吗?陆录他们说一楼也没有情况。
席与不信你可以再查一遍。
论靠谱程度,我自认是比不过席与的,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去怀疑他。
谢引笙(从后面走过来)其他几个房间我也粗略看了一眼,没有问题。
谢引笙抱歉席与,也擅自进了你的房间。
席与(摇头)特殊情况。
凌羽(嘟囔)这就怪了…
谢引笙先下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谢引笙来到我身后,轻轻推着还在沉思的我往楼下走。席与则适时松开了手,默默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