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外是用木头围起来稀稀散散的篱笆,院子里有一块小菜地,种着几棵小白菜。
沈辞拿着一个葫芦做的水瓢在给菜地浇水,落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分外温馨。
他并没有注意到陈安的到来,陈安就在一旁看着他,他浇完水,转过脸来。正对上一旁的陈安,莫名的被吓了一大跳。
“妻妻主,你怎么起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全呢!”沈辞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意味。
“啊?”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请问哪里有吃的?”
她不想学原主的嚣张跋扈,觉得也没有必要。
“那个以前是我不对,走了一趟鬼门关,想清楚了很多事,真的很对不住你。”陈安摸了摸头,感觉有一点尴尬。她之前一直是母胎单身来着,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夫郎,多少有一些不适应。
旁边的沈辞却在想,陈安今天是不是想到了别的方法去整他们,她以往想整他们的时候,也都是这样。让他们相信她已经变好了,然后继续喝酒赌博,回来还是照样打他们。
沈辞有一些局促不安,双手颤抖的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时,破旧的大门发出一声“嘎吱”的响声。
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林从和林楚站在门口处,俩人先是长身玉立,体态轻盈,皮肤白皙,不同的是他们脸上的鲜红的胎记一个是在左边眼角处,一个是在右边。破坏了这份美感。
“林从,林楚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呢?”陈安有一些疑惑,皱着眉头,他们似乎已经在看到陈安的一瞬间并不想进去。
林从率先打破了沉默,拉着林楚走了进去。
“妻主,你醒了。”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陈安的两条胳膊。
“好多了,对了,你们今天是上山干什么了?”
听到陈安的问话,林从和林楚两人吓了一跳。
他们两个这些天好不容易攒了三十多文钱,妻主她平常不问,难道是妻主又想赌钱了?可是他们家已经没米下锅了,他们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饭。
沈辞会把吃的多留一些给林从兄弟二人,他们二人也是非常感激。沈辞的身体不好,基本上就是在家里种些菜,收拾收拾,做些家务。
田里的活基本上都是林从兄弟二人在做,沈辞平常会做一些刺绣,再由林从他们拿去集市上卖,而他们兄弟二人平时上山打猎,好的话能碰上一两只,不好的话也只能挖一些野菜,蘑菇,到家里吃。
林从兄弟二人齐齐的跪了下去。
“妻主,家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再拿走这些钱,我们连饭都吃不了了。”林从兄弟二人低着头,陈安看不清他们的神色。
然后,陈安就倒了下去。
倒下去前,还虚弱说了一声,“给我点吃的。”不愧是脆皮大学生。
就这样陈安被林从两个兄弟抬进了屋里。沈辞去厨房熬了一点米汤。
家里最后的米全部都在那了,他们给陈安留了很厚的一碗。
“哥,你说她醒了会不会打我们?”林楚有些不安。
他最初也是对陈安抱有希望,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直到最后彻底破灭。
林从安慰着弟弟,沈辞则是在旁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