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兮倚在门框上,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无框眼镜下,那双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在解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他抬手理了理袖口,露出腕间的机械表,金属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周末的美术馆人不多,沉香萦绕的展厅里,温余兮站在《千里江山图》复制品前,修长的手指划过展柜玻璃,"沈老师觉得,王希孟画这幅画时,在想些什么?"
他侧头看她的瞬间,阳光透过穹顶的天窗洒在他睫毛上,在眼底投下扇形的阴影。沈媚娇望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薄唇,突然想起办公室里那些若即若离的暧昧,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也许...是对江山的热爱吧。"她的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他衬衫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吸引。温余兮忽然靠近,雪松味的气息将她笼罩,"我倒觉得,更像是少年人藏不住的野心。"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沈媚娇感觉浑身发软,几乎要溺毙在这令人窒息的暧昧里。展厅的空调不知何时停了,空气变得燥热难耐,她偷偷扯了扯领口,却换来温余兮更深的笑意。
从美术馆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温余兮将车停在江边,两人沿着护栏漫步。江面倒映着城市的霓虹,晚风吹起沈媚娇的发丝,有几缕粘在唇上。温余兮抬手替她拂开,指尖擦过她唇角的瞬间,两人都僵住了。
四目相对的刹那,所有隐忍的情愫都在眼底翻涌。沈媚娇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而温余兮望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沈媚娇..."他低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可怕。沈媚娇仰头望着他,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失控,所有理智都在他的注视下土崩瓦解。
温余兮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滚烫的皮肤。沈媚娇闭上眼,感受着他逐渐靠近的气息,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时,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惊得沈媚娇猛然回神。
她慌乱地后退半步,耳尖通红:"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温余兮望着她仓皇的模样,轻笑出声,眼底却藏着失落:"好,我送你。"
回程的车上,气氛比来时更加暧昧难明。沈媚娇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满脑子都是温余兮差点贴上的嘴唇。余光瞥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青筋若隐若现,让她想起办公室里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沈媚娇解开安全带的手微微发抖。温余兮突然倾身过来,沈媚娇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见他只是帮她解开卡住的安全带。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缠在一起,沈媚娇能清楚看见他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