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在荒原上疾驰,沈媚娇被圈在男人怀中。邱幕楠的下巴抵着她发顶,胡茬蹭得人发痒:"等开春,带你去草原打猎。"他突然勒马,将人转过来面对面,"不过在此之前——"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得先教会你,谁才是你的主人。"
远处传来战鼓轰鸣,邱幕楠却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掠夺意味,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混着硝烟的气息将人彻底淹没。沈媚娇在颠簸中抓紧他的衣襟,赤金锁链随着战马的步伐,在脚踝上撞出细碎声响,如同命运的枷锁。
暮色如琥珀般流淌进营帐,沈媚娇歪坐在软垫上,乌发半散垂落肩头,几缕发丝黏在泛着潮红的脸颊。她轻晃着手中的夜光杯,酒液在杯中荡漾,映得她眼眸似浸着朦胧水光,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张开,溢出若有若无的轻笑,周身萦绕着令人心颤的慵懒风情。
邱幕楠掀帘而入的瞬间,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玄色衣袍下摆沾着草屑,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撞,目光却牢牢锁定在沈媚娇身上。当嗅到空气中飘散的淡淡酒香时,他眉头微蹙,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喝酒了?”
沈媚娇歪着脑袋仰头看他,杏眼微微眯起,眼尾泛红,像只狡黠的狐狸。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声音软糯:“就喝了一点点嘛,甜甜的,可好喝啦。”说话间,酒气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奶香、花香萦绕在鼻尖,令邱幕楠喉头发紧。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紫藤花下,少女笑颜如花,花瓣落在她眉梢,春日的阳光都不及她明媚。
如今眼前的她,褪去了青涩,醉酒后的模样更添几分勾人魂魄的韵味,却也让邱幕楠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她这般肆意的笑容了。
邱幕楠缓缓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试探地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触到的肌肤细腻如凝脂,带着醉意的温热,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开。沈媚娇却突然拍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娇嗔:“别碰我,痒死啦!”
“你醉了。”邱幕楠声音低沉,喉结滚动。他竖起一根手指,在沈媚娇眼前晃了晃,“告诉我,这是几?”
沈媚娇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盯着他的手指,眼神却飘忽不定。许久,她不满地嘟囔道:“别晃啦,晃得人家都看不清了!”话音刚落,她突然抓住邱幕楠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刹那间,电流般的酥麻感从指尖传遍全身。邱幕楠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只觉沈媚娇的小牙齿轻轻啃咬着,舌尖不经意间扫过皮肤,那又痒又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直窜心底,令他浑身紧绷。
过了好一会儿,沈媚娇松开嘴,皱着鼻子抱怨:“一点都不甜,不好吃!”邱幕楠看着自己沾着她唾液的手指,湿润的痕迹闪着微光,还萦绕着她独有的香气,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也醉了,醉在这令人迷乱的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