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内,他们就过着这般无趣的普通生活,丁程鑫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传授知识的机会,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老师,而宋暖则是班里那个最讨厌学习的学生,但在他的带领下,被迫成为全集团的希望。
丁程鑫“请问下一任总统上任对宋氏集团有什么影响?”
宋暖“你倒不如说说我离婚,对集团有什么影响?”
她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索性反过来问他。
丁程鑫“董事会更换,股份下跌,集团被迫裁员,数百名员工失业。”
丁程鑫用几个单薄的单词,云淡风轻地讲述这场聚变,他瘫在那张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挂灯,视线因强光变得恍惚起来。
宋暖“真的吗?那么严重噢,我爸当年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丁程鑫“当然。”
丁程鑫从沙发上缓缓坐了起来,朝着她露出了一个鼓励般的微笑。
宋暖“他是怎么挺过去的?”
宋暖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丁程鑫的身边,激动地拉住了他的手,她手上的温热感瞬间就附了上来。
那是一种莫名的触电感觉,丁程鑫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然后朝着旁边挪了挪,他这个莫名奇妙的举动,让宋暖有些疑惑,她意识到什么以后,赶忙松开了手。
宋暖“我听网上说...你对女人都很排斥,抱歉抱歉。”
“你有时间不多学一点东西,学这些乱七八糟做什么!”
丁程鑫有些烦闷地转过头去。
“对不起...”
丁程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缓和了一会儿情绪,随后说:
丁程鑫“这点小事是无法动摇一个集团,但有多少的集团溃败全是因为一件小事,所以要重视每件事情。”
宋暖“没想到平常看你那么...的样子,做大事还是挺可以的,有个单词怎么说?reliable!”
丁程鑫“你是想说,我平常很frivolous对吧?”
宋暖“这个单词太难了...唉,每次我在你面前总是这样,你说...像你那么厉害的人,有没有曾经跪倒在某个人面前啊?”
宋暖轻笑了起来,真是那以想象那种画面啊,向他那么优越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丁程鑫“有过...”
丁程鑫望向了她,仿佛望向了寒风彻骨的那天,他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被打得口吐鲜血,意识模糊。
那个男人,却跪在了另一个女人面前,为她戴上那枚戒指。
宋暖忽然走到了他的面前,凝视着他彷徨不定的双眸,本想给他一点安慰,却在那瞬间嗅到了什么。
宋暖“为了他吧。”
丁程鑫“你怎么知道?”
宋暖“因为我也曾经这样做过,就像一个傻逼那样。”
宋暖“他告诉我,他很爱我,还说迫不及待想看到我们未来孩子的样子,还会拿着镜子偷偷看着我。在晚会上,我们总是寻觅着对方的眼神,他为了我不吃菠萝,穿上了属于我生日号码的球衣,寄我最爱歌手的唱片给我,我就这样相信了,然后...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傻逼。”
她将一切当做好似没有发生过那样,仿佛她未曾爱过那个人,未曾在夜里辗转反侧,未曾触景生情,未曾忍住上扬的嘴角,未曾幻想过未来,未曾惋惜痛恨,如果一切能回去该多好,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从那个世界脱离出来后,要面对现在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