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少年

“纵横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我！”

“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大胜名剑山庄魏长树，人称昆仑剑仙者，是我！”

“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之祸者，是我！”

“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我！”

“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凭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者，那是最早的我！”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如今一百八十岁了，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祖宗用棍？”

“放肆！”

萧若风和百里东君已经目瞪口呆，李先生不只一次说过自己是长生仙人，可他们都以为是笑话罢了，可看此刻的李李先生，哪半点说玩笑话的意思！

江若清轻笑，长生长生，还真如同他名字一般长生不老。

姬若风站在那大河之水的面前，长袍翻飞，他不畏惧，甚至有些兴奋：“竟然……竟然真的有如此之事！”

“你都已经猜到大半，又何必要求这个答案呢。”李先生叹了口气，随手挥了一剑。

姬若风的面具被一劈为二，露出了下面年轻的面庞。

姬若风望着眼前的李先生，喃喃道：“没想到这世上竟真有长生不老之术。”

易水河归于平静，李先生持剑缓缓落下，稳稳地踏在平静的水波之上。

“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长生不老啊，只要在世间，就总有归去的那一天。是我被困在人间，太久了。”李先生一步一步踏着水面，舞剑挥起万丈水花，水波平静后，他竟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饶是江若清心理素质强大，此刻也被惊讶到了，怎么还能返老还童？

“小师兄，是我看花眼了吗，这是我们师父？”百里东君揉了揉眼睛，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怎么变得和我一样年轻了？”

萧若风苦笑：“师父他果然人如其名啊，长生……不老。”

李先生一步一步走到姬若风面前，“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可不要忘了。”

姬若风犹然在惊骇中，半天才反应过来：“可百晓堂从不参与朝堂之事，这不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吗？”

“我让你帮他，又没让百晓堂帮他。再说了，老祖宗，不就是我吗？”李先生笑了笑，拍了拍姬若风的肩膀，“你要看的，已经看到了，回去写入百晓堂，但不要让他人知道。明白吗？”

姬若风点了点头，抱拳道：“我……不对。弟子……孩儿明白！”他斟酌了许久，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咱俩现在看着差不多大，你就别在自称孩儿了，把我都叫老了。”李先生有些无奈，“走吧。”

姬若风与李先生抱拳告别：“那孩儿先走了，若老祖宗到时候回天启，定要回百晓堂看看。”

李先生点点头，姬若风没有犹豫，转身离开。

“你还是真是不要脸啊。”江若清抱臂缓缓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不过你这张脸……嗯……还挺好看的。”

李先生颇为得意地撩了撩龙须刘海，点点头，“这后半句，我还是挺爱听的。”

“萧若风！”李先生朗声道。

“弟子在！”萧若风落在了李先生的身边，看着离去的姬若风，忽然道，“师父，你原本叫姬长生？”

江若清一般不想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姬长生……

“什么姬长生，你怎么不叫我狗长生啊。”李先生拍了他一巴掌怒道。

“我年轻时哪里会想到自己会长生，我的本名叫作姬虎變。”李先生无奈道，“我的这位后辈不比我当年差，你有他的帮助，皇位一事啊，便会更有把握。天启城里那个用枪的年轻人也不错。至于我旁边这两位，你就别想了。”

百里东君身份特殊，至于江若清，就冲着叶鼎之的事，她对皇室更是没什么好感，不把皇宫掀了就不错了。

“弟子明白。”萧若风垂首道。